公子言冰云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然后回身很温柔地将门合上。
他坐到了父亲的对面,接过了那张白色的布条,看着上面的内容,一向冷若霜枝的双眉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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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活口……枢密院根本不敢接手,两边打了半天的官司,都知道烫手的厉害,谁也不敢放在自己的衙门里,就是生怕这个人忽然死了,提司大人会发疯。”
言冰云忧虑说道:“就算我能想出法子,将那个人杀了灭口,可是……小范大人知道了怎么办?”
言若海叹了口气,说道:“老爷子既然找上门来了,这件事情总是要做的。”
言冰云看着父亲,也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将来提司大人知道山谷外的狙杀……我们明明事先就知道,却不管不问,他会不会把我们的房子拆了,将我们父子二人砍了?”
言若海一怔,看着自己的儿子,再次叹了口气,叹息里满是无奈之意,说道:“这有什么法子?院长大人交待下来的事情,我们总不可能不做,小范大人如果要杀我们……我们只好建议他先去把那把轮椅拆了再说。”
言冰云一向冷漠的脸上也忍不住多出了一丝烦恼之意,半晌后说道:“父亲是什么时候从军中到的监察院?”
“有三十年了吧。”言若海想着往事,皱眉说道:“我在军中虽然不出名,但暗底里却是秦老爷子的亲兵,只是埋在营中,一直没有起什么作用。”
言冰云摇头叹道:“难怪老爷子这么信任你,不过父亲一直在监察院里做到今天这个地位,想必老爷子心里也是很得意当年的安排。”
言若海第三次叹气,脸上似笑非笑说道:“可问题是……我在入军之前,就已经是监察院的密探了,只能说……秦老爷子的运气不怎么好。”
言冰云低头说道:“院长大人果然一切智珠在握,算无遗策,只是不明白,明明可以阻止的事情,为什么非要眼睁睁看着这些事情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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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郊外的陈园之中,陈萍萍坐在轮椅之上打了个哈欠,对身边满脸愤怒的费介说道:“你急什么急?大清早地就要来杀我?他是你最疼的徒弟,难道就不是我最疼的接班人?”
费介眼中的幽火燃烧着,冷冰冰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范闲差点儿就死了!”
陈萍萍咕哝了两句,用那极有特色的微尖声音说道:“为什么?当然就是为了这个事实,这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