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了过去,腰肢用力,想要弹起,想重新夺回主动的控制权。
这一弹,格外销魂,范闲的脸色终于变了,剑庐大木床上吱吱作响,他重重地压住小皇帝的双肩,不停喘息着望着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些比较实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
很可惜,在小皇帝的眼中他看到了许多,比如仇恨,比如幽怨,比如绝望,比如解脱,比如……浓浓的****与淡淡的迷惘,可就是没有看到一丝计算与其它的东西。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便是这样,当发现对方已然先陷了进去,自己往往也会跟着跳下去。感受着身下不停挣动的娇嫩身躯,身下曲线起伏,抵着胸脯的那两团绵软,微凉而裹挟着粒粒汗珠的肌肤,尤其是身下紧紧相依所能感受到的形状与弹嫩,让范闲眼眸里的平静也在片刻之后,化作了一道轻烟,随着小皇帝在他耳边吃力的轻声一嗯,飞到了九天之上,再也控制不住什么。
他的手从她的肩滑落下来,轻轻握住,她的上半身抬起,嘴唇自他的耳畔滑落至他的肩,狠狠咬下。
他吃痛了,所以用力了,让掌中的事物变形了。她吃痛了,难受了,感受怪异了,所以颤抖了,下意识里抱住了他的身躯,困难地挺着上半身,贴着他,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以及自己不争气的心跳,还有那抹陌生而复杂的刺激感觉。
安静的房间内,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心跳,喘息,衣衫厮磨,间或响起几道拳风,两声痛呼。
动静越来越大,木床已经快要禁受不住这等折磨,吱吱的响声越来越清楚,似乎随时便要散架。它很疑惑,上面那一对男女究竟在折腾什么,做,就好好做吧,人生不过短短七十载,何必争这朝夕?
可是那对男女争的便是这朝夕,他们彼此伤害着,彼此疼爱着,彼此亵弄着,彼此疏离而又拉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烫的死人的体温,心悸地倏然离开,却又不舍。
汗水滴落在薄被之上,淡淡地浮在两个人的身上,似已被室内极炽的气氛烘蒸而起,变成了薄薄的雾气,掩住了内里正交缠在一起的这对男女。
无声无息的战斗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衣衫如雪,早已融化在这三春景中,两个回归到蛮荒时代的人,喘息着,怔怔地互相看着,贴在一起,最终小皇帝还是翻身做了主人,坐在了范闲的小腹之上。她双手摁在范闲匀称坚硬的胸膛之上,黑发垂落,半遮胸前雪丘,呼吸不匀犹自沉声说道:
“朕要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