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足够多了。”范闲寸步不让,“先前说过的那几个词,难道您以为,除了我之外,谁会放弃如此多的利益?谁会冒着陛下盛怒的危险,去说服他接受这些条件?”
“仅仅这样就够了?”四顾剑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或者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母亲当年究竟是怎样死的?”
……
……
剑庐深处,大坑里无数把剑在一瞬间同时激荡起来,发出呜呜的悲鸣之声,不停颤抖,似乎下一刻便要齐齐断了。范闲悬于剑冢之中的双腿,也在这一刹那停止了摆动,他的眉心渐现凝重之色,眸子里泛着股说不清楚味道的情绪。
四周没有任何人,以四顾剑的境界,自然也不担心有人会偷听,可是范闲依然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紧缩起来,一抽一抽的,有些难以抗拒的疼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白色,轻声说道:“或者说,您有什么可以说服人的意见?”
“没有。”四顾剑冷漠开口说道:“我只是用猜的,像你妈那种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庆国皇后那种猪头,或者是太后那个老****就能害死你妈,你妈就不是你妈了。”
“就这样?”
“苦荷也是用猜的,陈萍萍也是用猜的,我凭什么不能猜一下?”
范闲的嘴唇微微抖动,轻声说道:“猜测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拿出来说的好,会死人的。”
“是吗?”四顾剑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里夹着无穷无尽的恶毒与嘲讽,“怕死怕成你这个样子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范闲知道对方鄙夷的是什么,面色不变说道:“能够轻轻松松杀死自己全家,这种人,本来就不多见。”
四顾剑的脸色变了,瞳子里生出一股横戾之色,似乎随时可能出手将范闲杀死,一股撕裂人心的剑意,又开始在天地间弥漫。然而范闲这一次却像是没有丝毫感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做便做了,难道还怕人说不成?”
“至于我?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他皱紧了眉头,有些无奈叹息道:“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大人物,老怪物,究竟是怎样想的,为什么就一定要把我推到陛下的对立面,难道说,你们真的认为我有能力对抗他?最关键的是,难道你们就真的认为,我愿意……去反抗他?”
他看着四顾剑怒意未平的双眸,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我的父亲,所以我很不理解你们这些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