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是他的研究太过惊世骇俗,经常挑战教会和耶稣的权威。荷兰那边信的是新教,稍微要开明一些,不会莫名其妙被烧死。
即便如此,笛卡尔写完《论世界》(《哲学原理》),也憋了快十年才敢出版。
因为在《论世界》完稿的时候,从意大利传来一个消息,伽利略由于赞同日心说,被罗马教廷宣判有罪。
伽利略的人缘很好,没有性命之忧。被判跪在石板上签悔过书,另外终身监禁,《对话》必须全部焚烧,其他书籍禁止出版或重印。后来,改终身监禁为居家禁足,一直被软禁到病逝。
相比于日心说,笛卡尔的《论世界》更为激进,他完全用自然科学阐述宇宙。
笛卡尔还有更离谱的哲学理论:因为我的存在,上帝才存在,世界才存在。
可惜啊,中国使节团只要早来几年,就能在荷兰遇到活着的笛卡尔。
除了《方法论》之外,宋钦还买了笛卡尔的其他书籍。
法文书他看不太明白,拉丁文书籍却能大致读懂,于是窝在船舱里继续。
此时宋钦的,便是《哲学原理》。此书原名《论世界》,出拉丁文版的时候,改名叫做《哲学原理》。
书中包含《方法论》的三篇文章,又增添了其他内容,总的论述物质、世界和地球。
为了获得教会认可,防止自己被禁书,笛卡尔还在序言里,声称上帝是全能的,创造了宇宙的一切。他的任何研究,都源于上帝赋予的思考能力,这种思考能力是不会错误的。
但字里行间,明显可以读出,笛卡尔根本不信上帝,他说“有一位上帝”创造一切。
加个“有一位”,耐人寻味啊。
其他使节团成员,都视欧洲为蛮夷之地,骨子里充满了鄙夷。但宋钦读了笛卡尔的书,却迅速摒弃这种成见,他觉得欧洲还是有大学问家的。
《哲学原理》就让宋钦很痴迷,虽然书中的一些内容,他并不认可,甚至觉得那是错的。
但笛卡尔在序言中就说,一切艺术,刚开始都是粗糙的,不过可以被逐步完善。哲学(科学)也一样,只要有正确的方法,跟着它走,就会遇到真理的东西。
船队抵达伦敦,宋钦依旧沉迷在书中。
克伦威尔还在跟荷兰谈判,又忙着让议会移交大权。他暂时没有露面,也没准备什么欢迎仪式,只派遣心腹官员来接待。
弥尔顿也没来,他双目失明了,有可能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