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位藩王有高人在幕后运筹帷幄,执政清明,有口皆碑,比起老藩王丝毫不差,可观其言行,心眼心胸似乎不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这个当家做主的,就怕以后拜图祭祖的时候根本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老管事轻声宽慰道:“雁堡那边已经派人动身去靖安王调兵遣将,希望能一锤定音。襄樊数千铁骑一来,只要杀手露出蛛丝马迹,插翅难逃。怕只怕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此时已经逃之夭夭。”一名庄上心腹管家匆匆捎来口信,“庄主,雁堡这边才出庄子不到十里路,就被靖安王麾下斥候截下,原来靖安王早已调用兵符让青州水师倾巢出动,战船在二十里外湖面上一字排开,只是湖上大雾,才没有被人察觉,更有四千余轻骑掐住各个路口,和数十支斥候分散各地,一有风吹草动,就可以收网!”尉迟良辅惊喜之后,苦笑道:“这位靖安王真是神机妙算啊,原来快雪山庄成了一座鱼塘,只等大鱼上钩,就会给拖到岸上。”老管事感慨道:“如此看来朝廷那边对这次选举武林盟主,并不是听之任之,可能我们都低估了朝廷要让李火黎成为江湖发号施令者的决心。谢灵箴和李懿白说不定都是陪太子读书的角色,掩人耳目而已,不过是让朝廷染指武林的吃相更好看一点。庄主,有一句话我还是得说,福祸相依,快雪山庄要想否极泰来,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赶紧选择靖安王府这座毗邻靠山了。毕竟这位春秋以后第一位世袭罔替的新藩王,在京城那边颇为得宠。”尉迟良辅挥手让那名后来管家退下,犹豫不决道:“我再想想。”老管事焦急道:“庄主,需知时不待我啊!”尉迟良辅浮现怒容,口不择言道:“难道真要让读泉给那个始终对母妃恋恋不忘的年轻藩王做妾?!这样靠卖女得来的荣华富贵,尉迟良辅做不出来!”老管事噤若寒蝉,喟叹一声,“出自下策,虽说保全了山庄,确是苦了小姐。”尉迟良辅拍了拍老人肩膀,歉意道:“老刘,知道你对庄子忠心耿耿,可我就读泉这么一个闺女,她又是随她那早逝娘亲的执拗性子,我当爹的,怎么都要让她幸福些,嫁个真心喜欢她的穷小子,也好过嫁入万事不由己的将相侯门,女子做浮萍,有几个能开开心心过日子的?”老管事点点头。尉迟良辅狠狠揉了揉脸颊,沉声道:“再等等!”外廊这边,相比尉迟良辅和老管事的深陷泥潭,明面上就要轻松许多,尉迟读泉毛遂自荐,说是撑舟就可以到达她的住处,可当她走近栏杆一敲,立马傻眼,当时兴匆匆登岸,忘了系上那条江南水乡的乌蓬小舟,大概是湖风吹拂,这会儿哪里有小舟的踪迹。这让弄巧成拙的尉迟读泉俏脸涨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