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笠一直没有说话,那名佩刀缠绿丝的年轻扈从则马蹄轻缓,意态自得,刀也出鞘,轻轻旋转,战马则绕着两名走投无路的女子悠悠然打转。
徐凤年站在不惹眼的驿路绿荫中,听到那显然是北方女子的剑客讥讽出声道:“本以为广陵道上并非蛇鼠一窝,毕竟连京城也晓得有个叫宋笠的家伙,口口声声一朝权在手,杀尽负民狗。不料耳闻不如面见,也就是个强抢民女的腌臜货色。”
宋笠闻言轻轻一笑,终于开口说道:“女侠你凭本事伤了二十名部卒,本将无话可说,可是梁眉公随后跟你光明正大赌注厮杀一场,他输了,这边放行,你输了,你交出那身后女子,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女侠你剑术高明,可赌品似乎不咋的啊。”
听到这里,徐凤年就准备转身离去。
用剑女侠身后的婉约女子正要说话,就被她用眼神制止,她转过头后,死死盯着宋笠。
宋笠微笑道:“你也别说什么你输了你跟我走,你我心知肚明,只要没了你护驾,现在的世道,你身后女子走不出三里地。本将不是什么好人,却是实诚人,可以跟两位姑娘说明白,本将只要她过一趟宋家大门,就放她走,绝不动她一根头发,不过丑话也说在前头,广陵道都清楚一点,动不动她的身子,不重要,但以后就都算是本将的女人了。”
高大英气的女子冷笑道:“这种混账话,宋笠你可有本事去京畿之地说去?”
宋笠在马背上摆了摆手,哈哈笑道:“这哪里敢。”
宋笠逐渐敛去笑意,一语道破天机,“你也好,身后女子也罢,都不是什么小家碧玉,估摸是太安城那边的大家闺秀,可既然你们入了乡,就得随俗。再大的金枝玉叶,本将都吃得下,事后还能不露痕迹。所以你们掂量掂量,别真惹恼了本将。”
提剑女子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我来广陵道是找赵铸。”
她这趟出京游历,除了早就想独自闯荡江湖,确实还准备去见一见那个嗜好筑京观的年轻人。
身后女子是闺中密友,不过相见的是一个青梅竹**负心汉,那个原本前程锦绣的男子在遭遇家变后,无缘无故就人间蒸发一般,好不容易给她找到了蛛丝马迹,这次一咬牙偷偷离开太安城,足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逆鳞举动,回去之后这辈子都甭想踏出京城一步了。而且她这次拉着自己见过了那男子,没有吃闭门羹,但比这更伤人心,那男子竟然说已经谈好了一桩婚事,就要在那个山穷水恶的小地方扎根,身后女子不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