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堵不如泄,先帝和离阳让此人去西蜀,已经建功,北莽百万大军压境北凉西线,那么也是时候将陈芝豹调回京城的眼皮子底下了。”
p>皇帝这次嗯了一声。
p>孙寅深呼吸一口气,“最后,就是让北凉放开手脚,跟北莽死战到底,朝廷不但要放开广陵漕运,还要中止更换版籍,更要让东线顾剑棠和蓟州同时出兵施压,压缩北莽所有边境战线,驱狼吞虎!如此一来,广陵道战事再糜烂不堪,都是一时输赢而已的小事。到最后,离阳便能收拾残局,届时北莽最多只剩下一半国力,西楚更是破败不堪,强弩之末,曹长卿无非求死而已。”
p>年轻皇帝沉吟不语,望向陈望,后者苦笑道:“微臣无话可说了。”
p>孙寅等待下文,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嘿嘿笑道:“借着大好酒意,回去喝酒了,若是醉倒在翰林院,就劳烦陈少保拖回去。”
p>皇帝看着这个狂士的背影,轻声道:“陈望,池集,朕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p>这一次皇帝身后甚至连侍卫扈从都没有随行,只有司礼监掌印宋堂禄小心翼翼领着路,七绕八拐来到一栋位于皇宫边缘地带的僻静院落。
p>推开院门后,灯火中,陈望和严池集看到两张藤椅上坐着一对陌生男女,男子貌似目盲,女子正在给他读一本书。
p>以陈望和严池集跟当今天子的亲近,仍是和宋堂禄一起被留在了院门口,皇帝独自走入,跟那个目盲年轻人进行了一番短暂问答。
p>等到皇帝起身走回院门时,不复见先前的沉重,脸上多了几分轻松闲适。
p>陈望笑道:“恭喜陛下多了一位谋国之士。”
p>皇帝开怀笑道:“陈少保不比他差半点,两样人而已。孙寅不是什么出世人,不过是修的野狐禅,院中姓陆的读书人则是真正的世外人,野狐精。但真正治国平天下,仍是要靠你陈望。”
p>院中,瞎子陆诩躺在藤椅上。
p>真名柳灵宝的靖安王府女子死士,在那个皇帝眼前跪了没多长时间,起身后更是满脸迷茫。
p>陆诩轻声问道:“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要置北凉于死地。”
p>跟陆先生一路颠沛流离的女子释然笑道:“先生自有先生的道理。”
p>陆诩“睁开眼”,好像是要亲眼看一看这个人人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