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死死盯住坐在小板凳上的那个年轻人,嗓音沙哑道:“好一手邓太阿的养剑驭剑,我总算知道你是谁了。”
p>徐凤年看着这个离阳赵勾的元老之一,“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在青苍城有个你的同僚,在他死前说了句话,他等于替你死了一次。你走吧,记得告诉李丰茂,以后别再跟司马家族较劲了。至于你在西域的谋划,这些年都中规中矩,我也能当作没看见。”
p>那个清瘦老者怒喝一声,一个前冲,脚下尘土飞扬,被脚尖瞬间踩踏出一个土坑,只是老人很快就猛然停止。柴夫人紧紧眯起眼,结果看到有一柄长不过寸余的“飞剑”,就那么悬停在老人的额头前方。
p>剑身碧绿,晶莹剔透,是一柄很能让人心生欢喜的漂亮小剑啊。
p>柴夫人微微翘起嘴角,因为她想起了某人那句感慨。
p>女人啊。
p>在这座城内可以只手遮天的老者看了眼那个多半是覆以面皮的年轻人,冷哼一声,身形倒掠而撤,跃上枝头,很快就消失在如墨夜幕中。
p>徐凤年心神一动,收起那些飞剑入袖,然后伸手指了指那个先前拔刀相向约莫三十岁的英武男子,笑问道:“他叫什么,进你们司马家多少年了?”
p>柴夫人何等心思玲珑,顿时心头浮现阴霾,眼神悲哀地望向那个深受期望的男子,“他啊,内城高手榜上最年轻的人物,被誉为比董家杀手更会暗杀的高手,从他父辈起就为司马家族做事了,大概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或者是内心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再给别人当下人。”
p>跟徐凤年一样坐在小板凳上的她语气逐渐冷漠,冷笑问道:“是不是啊,陶底松?!”
p>那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嘴唇抿起,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盯着柴夫人。
p>徐凤年当然是袖手旁观,先前这个陶底松看到自己起身时,杀机外泄还在情理之中,可以理解为护主心切,可后来看到董家刺客从树上坠亡,那种武人在身陷险境后本能地气机暴涨和杀心骤起,可就不是司马家族的忠仆所能够解释的了。徐凤年叹了口气,自顾自低头揉了揉脸颊,有些苦涩,莺莺燕燕融融乐乐那么多年的梧桐院尚且如此世事难料,何况是一个身处西域的司马家族。
p>陶底松没有图穷匕见,只是望向柴夫人这个比自己大了整整八岁的女子。
p>柴夫人似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