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第三队架槊于前队士卒肩头,同样向前倾斜。
三列槊尖成林遮蔽之下的前方,其实还有双手和肩头死死抵住巨大盾牌的两排健壮僧兵。
马槊拒马之后,便是每排两百人分出四列的高大僧兵,手持斩八百马陌刀。
大战在即,八百人坐地休憩,甚至连北莽骑军吹响冲锋号角,在没有得到主将命令前,八百陌刀手依旧不得持刀起身,务必最大程度蓄留体力。
一旦长槊拒马僧兵皆亡,便要这八百陌刀僧兵列墙向前。
顾大祖曾经豪言我南唐陌刀之前,人马俱碎!
在这之后,便是两千与僧兵随行的流州边军,加上三千烂陀山僧人,配有五千张硬弓劲弩。
步阵对敌骑军,真正首先阻滞骑军冲锋,其实还是这五千名虽然阵型靠后的弓弩手。
谢西陲在下令拒马结阵之后,没有继续停马于步阵最后方。
而是下马走到弓弩手之后,摘下悬在马鞍侧的那张盾牌,然后他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站在剩余僧兵集结而成的步阵最前方。
呼啸如雷的北莽骑军,沉默如山的流州步阵。
就在这条不知名的廊道中分生死。
后世史书,无论是浓墨重笔渲染,还是轻描淡写而过,无一例外,都会以“六战六却”为此战盖棺定论。
战事之惨烈,寥寥四字,已是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