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有些事情参与的人多了,声音才够响亮,陛下才会听到。”
杨国忠皱眉,神色渐渐阴沉:“东宫……”
顾青笑道:“愚弟知道杨相与东宫不对付,可是,至少目前来说,您与东宫有着共同的敌人,为了除掉这个共同的敌人,不妨暂时联手合作一次,待安禄山倒下,您再与东宫好好斗个痛快,因利而合,不必拘泥于敌友。杨相您说呢?”
杨国忠犹豫许久,终于狠狠一咬牙:“罢了,相比之下,安禄山这贼子更讨厌,我便与东宫合作一次,除掉安禄山再说。”
说完杨国忠忽然抬眼迅速朝顾青一瞥,目光狐疑且阴沉。
那一瞬间,顾青看懂了,哂然笑道:“不瞒杨相,愚弟与太子殿下见过面了,此次针对安禄山一事,是我居中布局,也是我居中给杨相和东宫牵线,除此再无其他,我眼看要离京了,朝堂上二位的争斗我可不想掺和。”
这么一解释,杨国忠终于释怀。
顾青发现这货不仅蠢,占有欲还特别强,当好朋友外面有了别的狗他就吃醋,然后各种因爱生恨,各种爱而不得便杀之。
杨国忠对安禄山的仇恨,很大一部分便是出自这种心理。
有意思的是,他真正的感情生活却放得很开,对自己的正室夫人完全没有任何独占欲。野史记载,这货的老婆比他还会玩,外面不知有多少狗了,杨国忠却丝毫不介意,夫妻俩各玩各的,各生欢喜。
杨国忠用实际行动再次证明,同性才是真爱,只能独占,老婆用来繁殖,可以分享。
大唐的脏,真是名不虚传。
杨国忠终于下定决心,跟太子李亨合作一次。
“贤弟打算何时发动?”
顾青笑道:“待我安排一番,当然,也需要杨相帮个忙……”
“需要我帮什么忙,贤弟尽管直言。”
“不知杨兄府上可有死士?没有也无妨,大牢找个死囚,许以重金赠予其家人……这件事,需要一条人命。”
二人在酒楼的窗边,俩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窗外和煦轻柔的春风顿时夹杂了一股阴森味道,幽幽地拂过窗前。
顾青语声一滞,莫名地搓了搓胳膊上忽然冒起的鸡皮疙瘩。
为何每次与杨国忠在一起时,画风都变得如此阴森可怖?两人凑在一起说话便是浓浓的奸臣密谋残害忠良的即视感……
…………
三日后,长安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