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暖意,嘴角微微一勾,那抹笑容是他近年来笑得最真诚的一次。
“顾青他……一直很厉害,我很佩服他的。”宋根生轻声道。
顿了顿,宋根生又问道:“歼敌两万余么?顾青他可有受伤?”
“晚生听到的军报里,似乎没有顾侯爷受伤之类的话,应该没受伤,三军主帅不可能亲自上战场的……”
宋根生放了心,然后眼中的笑意愈深,喃喃地道:“以他的德行,那可不一定……”
声音太小,卿重树没听到。
卿重树没发现宋根生脸上与往常大不相同的笑容,又道:“顾侯爷是别驾的同乡,如今安西大捷,别驾要不要置办一份重礼,派人送去安西都护府为侯爷贺?”
宋根生失笑,仿佛听到一件很荒唐的事:“我……置办重礼给他?”
卿重树不解地道:“是呀,难道不应该么?别驾,莫怪晚生唠叨,您应该与顾侯爷多拉近关系,顾侯爷前程不可限量,别驾若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一定要与顾侯爷多多来往,不要吝惜钱财,有些东西可是钱财换不来的……”
宋根生眼神古怪地瞥着他:“卿兄跟随我的时日尚短,我的很多事情或许你不清楚,我与顾青的关系……呵呵,这么说吧,当初我和他都只是石桥村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我经常去他家抢肉吃,他也经常来我家抢肉吃,我还曾经被他裹挟,一同抢过村里一对恶霸的房子。至于关系嘛,他什么时候想揍我便揍,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理由,你明白我与他的关系了么?”
卿重树目瞪口呆,连脚步都停住了,呆呆地注视着宋根生的背影。
想揍就揍,这……是什么关系?是好还是坏?
随即卿重树一哆嗦,快步追了上去,央求道:“别驾,别驾慢点走,您再说说与顾侯爷的关系吧,晚生实在不太明白……”
宋根生的脚步无形中有些轻快,不像以往那般沉重,边走边道:“我若送重礼去安西,顾青唯一的反应就是将我的礼物扔出门外,然后指着送礼人的鼻子破口大骂,最后与我绝交,还不明白么?”
脚步忽然一顿,宋根生转身盯着卿重树的眼睛,一字一字认真地道:“我与顾青,是过命的交情,是可以毫不犹豫为彼此**的交情,这样的交情,你让我去给他送礼?呵!”
卿重树恍然大悟,喜道:“原来别驾与顾侯爷竟是如此交情,哈哈,好事,是好事呀!”
宋根生轻笑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奇怪,我这么年轻便当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