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茫茫不知方向,顾青赶到时沈田正骑在马上气得大叫,扬着马鞭与远处的陈树丰所部对骂,扬言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骂归骂,但沈田却动也不敢动。
他很忌惮陈树丰的身份,倒不是怕死,而是怕冲动之下斩杀了陈树丰,会给侯爷带来大麻烦,于是只能下令麾下兵马将其围起来,等侯爷赶来处置。
见顾青率三千兵马星夜赶来,沈田不由大喜,急忙下马拜见。
“侯爷,那个陈树丰简直该被千刀万剐,来安西这么久,竟没看出这个平日不吭不气的人竟比毒蛇还毒!”沈田气愤地道。
顾青也下了马,站在一座沙丘上远远注视着陈树丰的营地,一边道:“陈树丰怎么了?被拿下的部将还活着吗?”
沈田摇头,凄声道:“已经死了一个,陈树丰对他们用了刑,有一个没熬过去……被他们拿住的陌刀营旅帅卢生权吊着一口气刚才朝咱们喊话才知道,那卢生权也重伤了。”
顾青脸色顿时铁青,脸颊不住地抽搐。
“敢害我安西军将士性命,好。以前是我走眼了,竟没发现这么个祸害……”
二人正说着,对面陈树丰的骑队忽然策马行出一骑,挥舞着旗帜朝顾青驰来,跑到顾青面前,亲卫们将他拦住,那人大声道:“小人传陈校尉的话,陈校尉愿与侯爷单独一谈,请侯爷……”
话没说完,顾青忽然冷冷道:“韩介,把他砍了!”
韩介眼中冷光一闪,随即拔剑出鞘,一道寒光掠过,马上的骑士咽喉喷溅出一股鲜血,不敢置信地圆睁双眼,从马上栽倒气绝。
一旁的沈田暗暗吞了口口水,露出敬畏之色。
都说顾侯爷脾气不好,今日算是见识了。
顾青看都不看地上不时抽搐的尸体一眼,盯着前方陈树丰的营地缓缓道:“我顾青从来不接受谈判,只有你死我活。沈田!”
“末将在!”
“你我兵马加起来六千,给我将他们团团围住,传令擂鼓吹号,三通鼓后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