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要操心别的事,朕听说你受伤颇重,特意带了太医,不如让太医给顾卿瞧瞧?”
顾青还没说话,旁边一名大夫却神情惶恐地道:“陛下恕罪,草民刚将顾公爷的伤口包扎完毕,伤口已止住了血,敷上了药,若再换个人来瞧,又要将包扎的伤口重新撕开,对顾公爷的伤情颇为不利。”
李亨笑了笑,也没再坚持。
其实顾青的“重伤”是怎么回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李亨当然也不想真的让太医把顾青身上包裹的布条解开,此时此景,顾青身上裹伤的布条就是君臣之间仅剩的一块遮羞布,若然扯下来,对大家都不好,如今君臣之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李亨坐在顾青的床榻边,关心地道:“顾卿安心静养,你是国之重器,不可有失,北方叛乱未定,社稷百废待兴,诸多国事朝政皆须顾卿帮朕拿主意,政事堂的尚书令之职朕给你留着,待顾卿伤愈后便上任吧。”
顾青露出感动之色,低声道:“累及陛下挂念,臣之罪也。臣一定尽快好起来,为大唐社稷死而后已。”
李亨也动容地道:“顾卿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正是国之柱石,朕没想到卿竟突然遭此横祸,伤在你身,痛在朕心啊。”
顾青眼眶顿时泛红,哽咽道:“陛下以国士待臣,臣必以国士报之。”
艰难地扭过头,顾青从床榻的玉枕边取过一只鼓鼓的小布囊,颤巍巍地递给李亨。
李亨愣了一下,问道:“此为何物?”
顾青黯然道:“此为安西节度使之帅印,凡有征战,安西军诸将皆以此印为信,传之全军,莫敢不从。臣已是重伤之身,又蒙天恩被封为尚书令,帅印已用不上了,自当交卸安西节度使之权,臣便将此印交还给陛下,请陛下收下。”
李亨心脏一阵猛跳,差点当场心梗。
这枚帅印是他梦寐以求的啊!
如果接下它,安西军对朝廷的威胁是否永远消除了?
心跳剧烈,李亨下意识伸出手打算接过帅印,然而手刚伸到一半却忽然顿住,动作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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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电闪间,李亨忽然想到刚才门外那几名杀气腾腾的安西军武将。
天子圣驾在前,那几名武将纹丝不动,手里的兵器甚至都不曾收回鞘内,目无君上之态淋漓毕现。
然而顾青在房里一声虚弱的命令,几名武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