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大都督薛定威,年轻时横扫五关,从区区小卒硬生生坐上了大都督的宝座,虽然这些年韬光养晦,但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
但同时,也是觊觎她家富贵的贼子!
她期待地望向萧弈,因为她也想去看看薛都督是怎样的人。
这俊美年轻的侯爷,朝她伸出手,“与本侯一起?”
南宝衣笑容甜甜,郑重地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她傲娇:“接受你的邀请!”
青年的掌心,沉稳有力,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只要是和二哥哥一起,别说去见薛都督,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毫不畏惧!
萧弈的想法与她迥然不同。
小姑娘长居深闺,多带她见识一些人物,有利于她的成长。
虽然他养得起金丝雀,但南娇娇明显不打算当金丝雀。
她想当能咬人的狗。
南宝衣打了个喷嚏。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骂自己……
薛定威在画楼后的暖阁里,召见的萧弈。
暖阁陈设雍容大气,地面铺着兽毛毯子,看起来十分温暖柔软。
珠帘后置着一张宽大的金丝楠木官帽椅,椅子上铺了白虎兽皮,倨坐着的中年男人,并非南宝衣想象中那般虎背熊腰,反而儒衫布衣,俊雅恬淡。
他斜斜拿着烟枪,烟雾缭绕,眉眼半阖,令人摸不清他的情绪。
再往后,列着一张翡翠屏风。
屏风后面摆着贵妃榻,隐隐绰绰的,似乎睡了个美人。
南宝衣不方便再看,只福身行礼。
落座后,婢女端来热茶和糕点。
萧弈把那盘糕点往她手边推了推,“大都督请萧某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薛定威吐出一口烟圈,语气听起来竟然算得上和蔼:“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话都如此开门见山吗?”
他笑着转向南宝衣,“这位姑娘,便是玉楼春的老板,寒烟凉?”
南宝衣正暗搓搓撩起面纱吃花糕,闻言起身,马马虎虎地又朝他福了一礼。
薛定威抽了一口烟,评价道:“玉楼春从前的戏都很不错,怎么从去年开始,就换了风格?唱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蠢得很。我若是知道那编剧的杂剧家是谁,定要揪出来,杖责三十。”
南宝衣:“……”
她写个剧,得罪他了?
她落座,暗暗翻了个白眼,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