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朝南娇娇扔烂菜叶时,依旧去救他们。
粮食和水,只应该用来救值得的人,而不是人间渣滓。
萧弈把南宝衣安顿在这里。
他要回南府向老夫人禀报情况,因此孤身出了别苑。
别苑外,无数重兵把守。
他跨上骏马,冷淡吩咐:“守好这里。若她有半点差池,本侯要你们全部陪葬。”
为首的十苦,郑重拱手:“主子放心!”
萧弈瞥见他,不禁想起南娇娇的问话。
那丫头,居然怀疑他的取向……
他凶狠地横了十苦一眼,策马朝南府而去。
十苦:“……”
他又招惹主子了?!
别苑寝屋。
南宝衣踏上地板。
南胭和夏明慧将蜀郡大旱的罪魁祸首安排到自己头上,是为了借百姓的手,置她于死地。
她明白,自己这段时间都得住在二哥哥的别苑,暂时不能回家。
否则会给家里带来很大的麻烦。
如何破局呢?
寝屋角落置着一面铜镜。
镜中少女,在昏迷时已经被梳洗干净。
她穿着的大约是权臣大人的白丝绸寝衣,看起来明显宽松许多。
丝绸坠感极好,勾勒出娉娉袅袅的身段,如同枝头嫩柳。
少女捻起兰花指。
指尖丹蔻深深浅浅,秾艳入骨。
“邪崇女,居锦城,穿宝衣……”
她回味着那句童谣,白嫩干净的小脸上,流露出一抹讥笑。
南胭这一招,很漂亮。
可是,她并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她随意宰割。
因为她是天底下,唯一知道蜀郡何时落雨的人。
这一场博弈,她不仅要拆穿童谣自证清白,她还要把夏家和程家都拖下水。
少女眉眼秾艳,呢喃絮语:“蜀郡大旱,太守失德。太守之位,也该换个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