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于衷。
“除了那些器具,我还擅长各种各样的闺房游戏。”他侃侃而谈,“你可以选择你想扮演的人物,如尼庵道姑,如落魄公主,如青楼花魁,如一代女皇,我可以配合你进行人物扮演,一定能带给你耳目一新的感受。”
南宝衣:“……”
谁来把这个九千岁拖走!
她突然好怀念,那个无比阴鸷无比正经的西厂督主!
她足足花了两刻钟的时间,好说歹说才终于说服顾崇山,让他相信她那方面真的不空虚寂寞冷。
把顾崇山打发到屋外,她连忙踏出莲花池,打开衣橱。
然而里面的衣裙,着实令她大开眼界。
“我的眼睛不干净了……”
她羞恼扶额,尴尬地千挑万选,才终于翻出一套正常宫裙。
窄腰设计,纱裙宽大华贵,水袖极长,有点像白纻舞裙。
踏出偏殿,顾崇山正站在屋檐下。
宫灯的光落了他两肩,男人孤影对月,是寥落的模样。
南宝衣低声道:“劳烦九千岁,派人送我回琼华宫。”
顾崇山转身看她。
狭眸中藏着凉薄,他勾了勾唇:“南家丫头,与我相处的点滴时间,都令你感到厌恶,是不是?”
南宝衣沉默。
与顾崇山相处时,她的内心深处始终都在战栗。
这个男人曾带给她那么多伤害,不是如今随意两句“弥补”,就能轻易消除掉的。
“我幼时,也曾锦衣玉食,也曾万人之上。”顾崇山忽然嗤笑,八岁时被当做质子送到盛京,哪怕住在冷宫里,别人念着我或许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对我也依旧尊敬。可是那样的尊敬,短短不过两个月,就随着我成为太监而烟消云散。在他们眼里,我是连狗都不如的玩意儿。南家丫头,你前世在深宫里遭受的罪,不及我当初万分之一。”
南宝衣面露复杂。
“我被割去男人的尊严以后,被人在那里插上芦管,以免伤口结痂时失去排尿的功能,你尝过那种被羞辱的滋味儿吗?
“宫中规矩,凡是太监,必须每隔两年,前往净身房检查身体,但凡有长出来的迹象,就会被再度**。而那种痛苦,一直持续到我十六岁。你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吗?”
顾崇山的声音极尽凉薄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南宝衣紧紧捏着双手。
顾崇山扯唇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