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涌了出来。
他抬手擦泪,却越擦越多,嘲讽道:“真是的,胭儿惯会欺骗爹爹……”
他记得景儿七岁时,他给他买了一套小孩子用的文房四宝。
他帮着景儿,把文房四宝装进小兜兜里,又牵着景儿稚嫩的小手,带他去南家族学读书启蒙。
可是族学的夫子,嫌弃他是外室子,不肯收他。
他好声好气地求,泪水都流下来了,可老夫子就是不肯让步。
景儿年纪小小的,却可有骨气了。
他用小小的手儿,给他擦眼泪。
他糯声糯气地安慰他:“爹爹别哭,这个书院不要我,我去别的书院就是。等我将来长大,我要考状元当大官,给爹爹养老,叫他们都亲眼看看,我给爹爹挣来的面子!”
他的景儿多么懂事呀!
怎么会……死呢?
南广喘息着,渐渐大哭出声。
那份撕心裂肺的悲恸,是南宝衣从未见过的。
她忽然想起市井间的一句话:
——失去夫君的女人,叫做寡妇。失去妻子的男人,叫做鳏夫。失去爹**孩子,叫做孤儿。但是,却没有任何词语来称呼失去孩子的人。因为世上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那种绝望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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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最后一段话是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