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二哥哥,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如果她没猜错,接下来殷老会联合地方世家,想办法暗中联络二哥哥。
二哥哥能不能收服他们,就看他的本事了。
……
搞定了地方世家,南宝衣的心情很不错。
如释重负地回到寝殿,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她点燃殿中的一盏盏烛火,这里距离园子很远,听不见雅乐和酒宴上的喧嚣,烛火在她掌心跳跃时偶尔发出哔啵声,更显落针可闻。
萧随坐在榻上,正翻看佛经。
他头也不抬:“哥哥定然是生气的。”
南宝衣回头:“什么?”
“咱们没有把策反世家的计划透露给他,在他眼中,你终究只是在为我冲喜。哪怕与你拜堂的郎君是他,可你仍旧成了他名义上的弟妹。他生气,所以整整一天都没有来探望我。”
少年翻了一页佛经。
清越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委屈。
南宝衣点灯的动作稍稍一顿。
确实,自打拜完堂,二哥哥就不见踪影了。
萧随抬起眼睫,目光从容:“你应该去安慰哥哥。必要的话,我愿意为你们提供花瓣、热水、换洗衣物,以及必不可少的床榻。”
南宝衣:“……”
她眨眨眼。
萧随这是……我绿我自己?
还真有奉献精神。
她不声不响地继续点亮灯盏。
灯火在她瞳孔中跳跃,归来时明明是欢喜的,可是经由萧随提点,她雀跃的心情慢慢沉了下去。
她只顾着谋取权势,哪怕是为了二哥哥,却到底忽略了他的感受,白日里他是笑着的,可他真的欢喜吗?
南宝衣突然放下火折子,挽起宽大的裙裾离开寝殿。
萧随轻嗤一声,不在意地继续翻看佛经。
南宝衣问了几个宫女,才在园林角落找到萧弈。
他坐在溪水边的太湖石上,正独自饮酒。
宽大的红绸袍裾铺散在石头边缘,长风过境,他系带翻飞,眯起的丹凤眼冷漠深沉。
南宝衣提着灯,轻手轻脚地爬上太湖石,在他身边跪坐了,嗓音娇甜:“二哥哥!”
萧弈回眸,见她穿得单薄,于是熟稔地摸了摸她的小手的温度,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不然待在寝殿作甚,和萧随大眼瞪小眼吗?”南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