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约只是个叛徒……
“在想什么?”
涂着酥红丹蔻的纤纤玉手,从侧面挑起南宝衣白嫩的下颌。
南宝衣回眸。
寒老板梳高髻,宽袖襦裙衣带当风,一手执着描金烟管,眉目间尽是妩媚。
南宝衣笑道:“才戒的烟,又抽上了。”
寒烟凉吐纳着烟圈,眯起的双眼透着几分迷离:“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对了——”
她低头,从袖中取出一本薄薄的账簿:“你三天前写信给我,请我帮忙查陆家的底子,我动用了天枢所有力量,已经查到了小部分账目。你看看有没有用?”
南宝衣翻开。
陆家负责皇族祭祀、百官祭天、接待外国使臣等重大活动,世代皆出礼官,可是光看这几页的私账,问题就已经很大了。
陆家,私吞了国库拨下来的大部分银钱。
烟雾缭绕,雅室里弥漫着甘烈的烟草香。
寒烟凉拢了拢鬓角碎发,幽幽道:“陆家警惕得很,账簿看管得很严。别看你手上就几页纸,却是牺牲了我两个死士才弄到手的。”
“足够了。”
南宝衣温声。
帝后祭祀天地,用的却是劣质香烛和供品。
对神灵和山河社稷不敬,够陆家狠狠喝一壶的。
南宝衣收好账簿,又道:“我写信问过姜岁寒,他说他替宁二姐姐把过脉,宁二姐姐的体质是很容易受孕的那种,不存在两年都还怀不上的情况。”
寒烟凉:“所以你怀疑,没有生育能力的,是陆砚?可是陆家那两个小妾,不是怀上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惊奇地止住话头。
她在窗台上磕了磕烟管:“你怀疑,那两个小妾与人私通?”
南宝衣点了点头:“还得劳烦天枢,替我散播这个消息。陆夫人亲自登门,闹得我全家人都不开心,我得回她一份礼不是?”
寒烟凉挑着眉打量她。
少女十八九岁的年纪,长开了的小脸格外娇嫩明艳,偏偏那双丹凤眼透着十足的狡黠和灵光,像是诡计多端的小狐狸精。
她不禁哂笑:“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来玉楼春向我买柳氏的卖身契。那时候你还很天真,一千两的卖身契,我喊了一万两你也答应得爽快……那时我就想,到底是锦官城首富的掌上明珠,果然财大气粗,头脑简单。没想到,如今的南娇娇,越来越叫我刮目相看。”
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