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像是在努力地逃避什么。
是害怕看见日渐枯槁的母亲吗?
南宝衣安静了很久,道了声“也好”。
她又道:“对了,你经常去前院,可有打听到北方的消息?”
尉迟送她回厢房:“萧道衍不顾朝臣反对御驾亲征,再过几天,军队就要抵达江北。父亲和沈皇后那边没闲着,已经派遣军队驻扎在了江岸边。想来等开春的时候,双方免不了一场恶战。”
他果然来了……
南宝衣满心欢喜。
她仰头望向尉迟:“你能不能派人,帮我送封信给他?你放心,就只是报个平安而已,不会妨碍江北和江南的战事。”
她的丹凤眼亮晶晶的,提起那个男人时,总是格外雀跃爱慕。
尉迟拢在袖中的手隐忍地握紧,面上却带着笑:“好。”
第二天,他拿到了南宝衣的信。
他答应着找人送去江北,转头却独自坐到院子里的梅花树下,拿一把小剪刀,慢条斯理地裁开了信封。
花草信纸十分精致,还细细熏了山水香,大约是萧道衍喜欢的味道。
宝衣妹妹的簪花小楷别致风雅,一勾一画都是情意,写满了整整五张大纸。
他安静地读着,几朵梅花掉落在花草纸上也浑然不觉。
信里不只报了平安,还倾诉了她两个月以来的思念。
信尾还说,等到来年草长莺飞杏花微雨时,想与他共游江南……
“公子!”
侍女忽然踉踉跄跄地奔过来,哭着跪倒在尉迟跟前,撕心裂肺地拽着他的衣袖:“公子,姨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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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