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记恨至今吧。
南宝珠脆声道:“我两年没见娇娇,你催什么?”
宁晚舟弯起唇角,声音不辨喜怒:“叛徒而已。”
南宝珠心头火起:“娇娇才不是叛徒!”
宁晚舟的眉眼更加深沉漆黑,冷冰冰地盯向南宝衣:“追随沈皇后称帝,陷害世家,羞辱寒门,如何不是叛徒?我永远都记得,她为沈皇后挡刀的那一幕……我永不原谅。”
“才不是!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娇娇一定是有苦衷的,你怎么偏偏不听?!”南宝珠怒极,“她是我妹妹,你要怨她,便连我一块儿怨恨好了!沈皇后就在岛上,你碍着天子的命令不敢去杀她,却来对娇娇发脾气,宁晚舟你算什么男人?!”
“我也不想再因为南宝衣,和姐姐争执不休。没有提到她的时候,你我总是恩爱的,为什么一定要她掺和进来?”
“你胡搅蛮缠!”
“姐姐才是不讲道理。”
两人吵得越发厉害。
南宝衣小脸苍白。
想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解释。
告诉宁晚舟,那一晚凭他的实力杀不了沈皇后,他会相信吗?
告诉宁晚舟,她阻止他报仇是为了他好,他会相信吗?
昔日养尊处优的少年,不惜抛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跑到贫瘠的北地待了足足两年,所吃的苦,所受的罪,都是为了回来复仇。
她的解释,恐怕不足以浇灭他仇恨的火焰。
南宝衣还在发呆,对面两人的吵架早已升级。
宁晚舟怒不可遏,抬手掀翻了她怀里抱着的锦盒:“镇国公府的东西,绝不馈赠她半分!早就说过不许姐姐送贺礼,姐姐可是听不明白?!”
南宝珠暴怒:“那是我的嫁妆!”
她伸手就去挠宁晚舟的脸!
南宝衣垂下眼帘。
锦盒掉落在地,那些漂亮精致的金首饰散落在竹叶上,看着叫人心疼。
却不知是对首饰的心疼,还是对自己所受委屈的心疼。
她蹲下身,去捡那些小首饰。
一道黑影倾覆下来,带着薄茧的大掌先一步捡起金镯子。
南宝衣抬起头。
穿着团龙纹朱红滚黑边常服的男人,金冠束发,高鼻薄唇,一手拿过锦盒,一手把小首饰放进盒子里。
她怔住:“二哥哥?”
萧弈扣上锦盒锁扣,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