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你,可你却利用我们的婚礼,利用我……”
她望向惨死的父亲,哽咽不能语。
沈议潮侧脸淡漠,无法与她共情。
死的只是尉迟长恭,又不是他的父亲。
他掰开尉迟珊的手,淡淡道:“史上争权夺势,死者一向不在少数。你父亲坐在那个位置上,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富贵荣华,就该做好死亡的准备。成王败寇,便是这个道理。”
他的口吻如此冷漠,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不相关的人。
尉迟珊凝视着他的白衣,又低头望向自己的喜服。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摸了摸华贵的凤冠和妆容精致的脸颊,只觉自己就像是一场笑话。
是了,南姑娘一早就劝过她。
可她不相信沈议潮会薄情至此。
她始终记得那个冰冷的雪洞里,他是怎样逆光而来的。
白衣胜雪,眉眼清绝,风华绝代。
像是狐妖,像是谪仙。
一见钟情,不过如此。
却没想到那所谓的一见钟情,钟的却是恶鬼。
尉迟珊弯起涂着鲜红口脂的唇瓣:“昔日,不明白惊才绝艳如沈郎君,为何会被寒姑娘憎恨,还一度认为寒姑娘不解风情、不识好歹。今日,却是明白了个中缘由。”
她笑着,却有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滚落,弄花了她的妆容。
她不停退后,像是要远离这个白衣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