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抱起襁褓,往船舱中退避。
越来越多的士兵涌上了渔船。
燃起的火焰逐渐吞噬整艘渔船。
到处都是杀戮和血腥。
沈议潮根本无处可躲!
北岸。
沈行书稳坐后方,正推演战场舆图。
哨兵进来禀报,江面上有一艘着火的渔船时,他微怔。
他抬眸望去,果然隐隐看见江面上有冒起滚滚浓烟。
他思量:“这个时候,江面不该有落单的船只……”
哨兵道:“大人可要派人去察看?”
沈行书脑海中掠过自己小儿子和南宝衣的身影,越想越心神不宁,最后果断道:“派几艘战船过去,如果是从金陵逃出来的自己人,立刻接应回来——罢了,老夫亲自去!”
“是!”
战船上。
尉迟北辰的八九个心腹全部被杀。
南宝衣本就是没学过武功的姑娘家,用吃奶的力气砸晕了两三个敌人,就被杀红眼的士兵揪住头发,把她打晕了拖到了船尾,高兴地要拿她去换军功。
尉迟北辰满身是血地杀出重围。
他一脚踹开士兵,拼死护着被打晕过去的南宝衣,连中五刀也不肯倒下,手中长剑卷了刀刃,却仍旧死死抱着少女,声音嘶哑地吼叫威胁着围过来的敌人。
沈议潮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名士兵找到他藏身的地方,不仅狂喜地抢走阿丑,还毫不顾忌地捅了他一刀。
战场上,没有世家寒门没有高低贵**,只有强弱之分。
鲜血染红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