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我认错人了?”
霍听鱼被迫伏在他怀里,宛如受惊的小兽,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
萧随捧起她的小脸。
他的丹凤眼寒沁沁黑沉沉的,想是要看穿这个如一尾游鱼般难以捉住的少女,看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也像是还没有看够。
又过了片刻,他喉结微动,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最后却只是叹息一声,把她拥入怀中:“霍听鱼,你走后,我难过了好久。”
霍听鱼紧绷着小脸,圆圆的瞳孔闪烁着疑惑。
她曾险些杀死萧随,萧随一点儿也不怪她吗?
不等她想明白,萧随已经站起身,三两下就替她收拾了个小包袱:“随我回无相城。”
霍听鱼连忙捂住头发往后跳了一步:“我这般模样——”
“哪般模样?”萧随认真地扫她一眼,像是看不见她的白发,姿态十分强势,“除了清瘦些,没有哪里不好。”
霍听鱼抿了抿小嘴。
也不知怎的,向来内敛自卑的心悄然涌出些微欢喜。
她还在纠结时,一名随从匆匆踏进门槛,手里捧着一只信鸽:“主子,长安的飞鸽传书!”
萧随从鸽子腿上解下书信。
是二皇兄的来信,信上没说明缘由,只是要他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囚禁一品红。
霍听鱼踮起脚尖想看那书信:“怎么了?”
萧随眼底掠过重重思量,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捏紧书信:“我中了调虎离山计,南宝衣,有危险!”
霍听鱼虽然听不懂,却很担心南宝衣。
她道:“那,那咱们赶紧去帮南姐姐?”
萧随望向她。
她竟愿意随他离开槐村……
察觉到他的视线,霍听鱼小脸微红,不自然地别过身:“你别想岔了,我并非是为你离开的……我曾想过害死南姐姐,可她对我却很好,我欠她人情呢。我对边界线的地势最熟悉,你带上我准没错。”
萧随笑了笑。
他不动声色地牵住霍听鱼的小手,朝屋外走去。
霍听鱼心脏一提,只觉手掌瞬间滚烫。
她想挣开萧随的手,却发现只是徒劳。
她瞅了眼萧随淡若风月的侧脸,小小声:“瞧着是个修佛修道的正人君子,却一本正经地欺负小女子……”
萧随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握着她的手再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