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如何处理新帝的丧事,等商议完丧事,又开始商讨皇位的继承问题。
南宝衣跪坐在屏风后面吃茶点,双颊如仓鼠般一鼓一鼓。
这么多事儿得商议到什么时候,她几时才能回家?
勤丰端着一盘洗净的水果进来,笑眯眯道:“左右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南姑娘再住些日子就是。我家主子心情差得很,您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多陪陪他。”
他退下后,南宝衣丧气地双手捧脸。
顾崇山一向阴郁可怕,哪怕如今改过自新,她见着他也还是会双腿哆嗦,哪儿敢陪他。
她翻开一册解闷儿的话本子,边吃水果边看起来。
日头渐渐西沉。
等她看完那个故事,宫里已经掌了灯。
有人把温热的枸杞茶推到她手边:“枸杞明目,歇歇。”
南宝衣抬头望去,顾崇山不知几时过来的,就跪坐在她身侧。
她讪讪:“摄政王……”
顾崇山漫不经心:“我已决定,继位为帝。”
南宝衣微怔。
视线下意识落在他腹部往下的位置,只扫了一瞬就又匆忙移开,她有些难以启齿:“可是……朝臣们……会愿意吗?”
一个不可能有子嗣的皇帝,朝臣们会愿意他待在那个位置上吗?
顾崇山没说话,端起枸杞茶饮了一口。
前世,他曾以三百年国运为祭,赌南家娇娇重生的机会。
如今这个局面,是他求仁得仁。
他将是北魏最后的君王。
顾崇山想着,淡淡道:“他们不敢反对。”
更何况……
这里原本就是大雍的领土,是镇守在这里的顾氏先祖背叛了大雍皇族割据称帝,才有了如今的北魏。
如果他死了……
就立一道遗嘱,把北魏当做南娇娇的嫁妆,让这块土地重新回归大雍,如此一来,南娇娇即便待在萧氏皇族,腰板也仍旧是硬气的。
顾崇山已经想好了后面的一切。
他压抑住眼底的温柔,仍旧维持阴郁孤绝的模样:“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大雍的消息,你再住一段时间,总得叫萧道衍为你担心着急才好,我想再看看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如果萧道衍敢中途变心,北魏的疆土他萧氏皇族休想得到。
南宝衣**眉心。
心里却道,二哥哥当真凄惨,从前总被祖母为难不说,如今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