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昭看了眼锦盒里的东西,露出满意神色,又叫宦官去请裴初初过来。
裴初初拿汗巾擦拭过薄汗,略微收拾了一番仪容,才踏进亭子:“陛下唤臣女过来,所为何事?”
萧定昭示意她坐。
目光掠过少女细嫩的面容,她晒的脸颊泛红,比往常那副端庄矜贵的女官模样有趣很多。
他温柔地执起裴初初的手:“裴姐姐连日都在准备选秀,实在辛苦。这玉镯子是朕的小小心意,裴姐姐收下吧。”
他不等裴初初回过神,迅速把镯子戴在了她的腕上。
少女明艳动人,手腕纤细凝白,戴上通透清润的绿玉镯,更显娇贵细腻。
萧定昭欣赏着肌肤映玉的绝美色泽,夸赞道:“果然好看。”
裴初初蹙眉。
天子这番举止……
未免太过亲近。
他已是即将立后纳妃的少年郎,而她也是待嫁的年纪,他以为他们还是没有男女之防的小时候吗?
她褪下玉镯:“无功不受禄——”
萧定昭不容拒绝地按住她的手。
他常年习武,掌心覆盖着薄薄一层茧。
掌心覆在裴初初的手背上,他所能感受到的,是细嫩滑腻,这触感比上等的丝绸还要娇软。
若能细细把玩……
萧定昭的视线,顺着裴初初的腕骨一路往上,若有似无地扫了眼她的锁骨和胸脯,春阳明媚,十六岁的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美好年纪,这样的少女之美,是足以灼伤人的眼目的。
春风过境。
萧定昭喉结微动,突然意识到,他的裴姐姐确实该嫁人了。
怪不得她总是筹谋着出宫,甚至背着他偷偷攒钱……
少年想起眼线禀报她藏了个钱匣子,心底无端生出戾气。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俊俏的面容上,笑容越发天真温柔:“裴姐姐太见外了,你我十年感情,不过区区一个玉镯子,算什么重赏?这次你准备选秀实在辛苦,这玉镯子,是朕犒赏你的。”
裴初初迟疑。
她察言观色,见天子是真心实意地感激她的,便也没再推脱。
她摸了摸玉镯子,天子的赏赐自然是最好的,便是裴家也没有这般成色的玉镯,将来她嫁人时,拿来当嫁妆也不错。
少女心情愉悦,起身屈膝行礼:“谢陛下赏赐。”
萧定昭清楚地捕捉到她的快乐。
原来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