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的模样更是来气,厉声道:“滚下去!”
春晓惊了惊。
她抬起眼眸:“陛下……”
陛下刚刚分明是动情的。
为何突然叫她滚?
她不肯错过这绝无仅有的机会,眼圈一红,伸手去拉萧定昭的衣袖:“裴姐姐吩咐奴婢伺候您,您若是赶走奴婢,裴姐姐会责罚奴婢的!”
都说天子是个翩翩如玉性情温和的少年郎。
他定然见不得美人落泪。
岂料萧定昭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不等她惊叫,抬脚就把她恶狠地踹下龙榻,连被褥枕头也一起砸到地上,怒声道:“来人!”
春晓察觉不妙吓哭出声,惊慌不已地套上宫裙。
已有宦官疾步而入:“陛下?”
萧定昭:“去把裴初初叫过来!”
宦官扫了眼满地狼藉和哭哭啼啼的春晓,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立刻转身去请裴初初。
裴初初匆匆过来时,春晓跪在地上哭得厉害。
不仅衣衫凌乱,身边还有被丢弃的被褥软枕。
天子大刀金马地坐在龙榻上,唇红齿白的俊俏面容宛如凝结了霜雪,瞧着便觉冰冷刺骨。
裴初初顿时明白几分。
她看了眼春晓,屈膝行礼:“给陛下请——”
“她是你安排的?”
萧定昭打断她的话。
裴初初尚未回答,春晓哭着揪住她的裙角:“裴姐姐,都是我没用,叫陛下厌恶!您让我伺候陛下,可陛下嫌弃我……我到底没有那个福气……”
裴初初面色复杂。
也是久居宫中的人,春晓在打什么算盘,她一清二楚。
她只是没料到,她选中的人,竟然能干出如此荒唐又卑劣的事,成为宫妃囚禁一生,有什么好?
她一字一顿:“我叫你伺候,却没叫你伺候到龙榻上去。”
春晓吃惊:“裴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吗?竟是我理解错了?!”
裴初初笼在袖中的双手忍不住地收紧。
私自爬上龙榻乃是大罪。
春晓此言,无疑是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她头上,假装今夜的罪行只是一场误会,好成功洗脱她自己。
她的神色冷了几分,沉默片刻之后,没有给自己辩驳,只平静地跪倒在地:“是臣女没有说清楚,才造成了今夜的荒唐。请陛下降罪。”
萧定昭依旧面无表情。
他盯着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