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过,桃花粉的罗褥袄裙衬得她人比花娇,俏脸上还有没来得及卸去的残妆,斑驳的嫣红口脂,在深夜里更添几分娇艳youren。
少年喉结微动。
他盯着裴初初的唇瓣看了很久,忽然认真地板起小脸,慢慢倾身。
他低下头。
温凉的唇,浅尝辄止地碰了碰少女的唇。
似露水拂过花瓣,似烈火烧过春雪……
这一瞬,萧定昭的心脏漏跳数拍,竟道不清其中滋味儿。
他呼吸急促,迅速与裴初初拉开距离,抬手摸了摸下唇,俊俏的面颊浮上别样的红。
他又望向裴初初。
帐中备着熏笼,因为暖如春日的缘故,少女俏脸酡红,褪去了从前的端庄矜持,多了几分娇憨姿态,莫名令他口干舌燥。
还想……
再试一次。
他再度凑近,却听见少女发出一声嘤咛,大约是做了噩梦。
怕惊醒少女,萧定昭又拉开距离。
他想了想,抱来一床薄毯,仔细为裴初初盖在肩上。
少女宽袖曳地,他见她的手帕掉落在地,于是为她捡拾起来。
本欲放在案几上,却又鬼使神差地收进自己的掌中。
重新躺回龙榻,他将那方手帕覆在面颊上。
清幽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是她的味道。
少年情不自禁地眯起丹凤眼。
冬夜漫长,滴漏声声。
那方柔软的手帕,被少年放进锦被之下。
寂静的营帐里,少年发出极轻的、连续不断的喘息。
“裴姐姐呀……”
……
冬猎在三天之后结束。
因为天子受伤的缘故,和镇南王的赌约也无疾而终。
裴初初跟随圣驾回宫,沿途忍不住频频顾盼,却始终没能等到韩州景的回信,更别提当面与她告别。
韩州景……
不喜欢她了吗?
那天在寺庙里,他明明……
裴初初蹙眉,失落地摸了摸被吻过的面颊。
马车车厢宽大华贵。
萧定昭一边浏览奏章,一边明知故问:“裴姐姐怎的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可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营地?”
裴初初低眉敛目:“无事。”
萧定昭从奏章后面抬起头。
目光掠过裴初初嫣红的唇,又迅速挪开,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