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是还放不下那些事吗?”
薄时拿药瓶子的手顿了一下,“你说我应该怎么放下。”
几个字,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然而就是这几个字。让西门斯年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说了两个字,“抱歉,”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
薄时继续在翻自己的药瓶子。
过了一阵子把自己要找的那些药给找出来了,全都堆在一起,放在了石罐子里。
她又说了一句,“她有权利知道,那个女人的选择从来都不是我们。”
西门斯年的心颤了颤,莫名的难受。
女音在继续。
“我们只不过是那个女人梦想里的一个垫脚石。”
说着说着,她拿起药杵把罐子里的药碾碎,低低的笑,挺悲凉的,“我们从来都不重要,就在她把我们弄丢的那一刻起。”
“程苒不会原谅他,我也不会。”
本来她是不想让程苒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但是既然程苒都已经猜到了,那继续瞒着也没用,就一起恨那个女人。
多么讽刺。
不过那都是那个女人该得的。
那个女人从没有把她还有程苒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装得倒是挺像。
“那万一程苒也来了遗忘岛怎么办?”对于几人的纠葛西门斯年觉得有些难处理,本来双方氛围都尴尬,若是再来了程苒,那就更麻烦了。
薄时脸上讽刺的笑意稍微有了一些凝固。
“她不会来的。”说完,薄时就把旁边桌子上。所有瓶罐一股脑的塞到了抽屉里。关好抽屉。
再伸手,抓着罐子里的那些药粉,抓了一把。就往西门斯年的方向走。
西门斯年本就在考虑为什么薄时会那么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薄时就已经走近,直接伸手按着他的左侧脸,然后把自己右手里抓着的药,按在了西门斯年后脖颈上的伤口上。
突然沾了药粉,很疼,疼得男人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是不是我不给你敷药,你都不知道疼的”薄时没好气开口。
西门斯年后脖颈有伤,大拇指大小的划伤,应该是之前战斗时玻璃划的。
本来她一开始都没发现,直到她趴在肩头闻到有血腥味才察觉到,这男人也是真能忍。
西门斯年笑了一下。
一路上他都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