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从容从旁边取了杯子,放在棋桌边上,抬手道:“坐吧。”
叶韵没说话,她规规矩矩来了江河身前,江河替她倒了茶。
叶韵神色平静,江河扬了扬下巴:“你叔父还没下完,你来吧。”
叶韵应了一声,抬手落子。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有棋子啪啪而落。
江河棋风老练,看似散漫无章,却总在一颗落下后,布成插翅难飞的局。相比江河,叶韵的棋风虽然沉稳,却幼稚了许多,步步谨慎,便总被江河棋招杀得措手不及。
叶韵见棋盘上落子渐少,终于道:“年少时母亲曾对我说,嫁人最重要的,是合适。”
江河没有说话,叶韵慢慢道:“其实我与大人,哪怕没有情爱,也可作一世夫妻。叶家与顾家联合,那会是最好的结盟。”
江河顿住棋子,片刻后,他想了想,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叶韵,慢慢道:“你一个小姑娘,别这个年纪想什么结盟不结盟。若你真有这个想法,你记住我一句话。”
江河靠近她,神色认真: “这人世间最牢固的盟约,便是利益一致。除此之外,什么婚姻誓言,都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