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娇羞的、似喜似嗔的神情,凤栖梧冷艳的脸上也绽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平添一分柔丽,“修将军会是很好的夫君,你很有福气。”
“他……”白琅华很想说几句狠话来表明自己并不在意那个修久容,可当脑中闪过那一张脸时,心头便有些痛,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胸口。
看一眼白琅华,凤栖梧微微摇头,丢开手中帕子,指尖轻轻一挑,淙的轻响在帐中响起,“你想听什么歌?”
“啊?”白琅华自茫然中回神,“就唱……你上次唱的那个偷龙王杯采万年冰。”
“那是青王的《醉酒歌》。”凤栖梧眼中荡起一丝微澜。
“是青王所作?”白琅华杏眸一亮,流露出崇拜的光芒,“那姐姐快唱,可好听了!姐姐,我们要不要也喝酒?品琳,快去端酒来!”
看着眼前眨眼间又雀跃不已的人,凤栖梧轻轻一笑,不再说话,纤手轻拂,启喉而歌:
闻君携酒踏月来,吾开柴门扫蓬径。
先偷龙王夜光杯,再采雪山万年冰。
犹是临水照芙蓉,青丝依旧眉笼烟……
叮叮的琵琶和着冷冷的歌声散于帐中,品琳端着美酒进来时,那歌儿便自掀起的帐帘悄悄飞出……
北王都王宫,夷澹宫紧闭的宫门被轻轻推开,大殿里静立着有如木雕的北王。
“主上。”内廷总管葛鸿轻手轻脚地走进大殿。
“还没有消息吗?”北王头也不回地问道。
“暂时还未收到两位公子的消息。”葛鸿垂首答道。
“哼!”北王冷冷一哼,“只怕永远也不会有消息了!”
“大公子和四公子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也许明日两位公子便率领着大军回到王都了。”葛鸿依然垂着头。
北王闻言却是沉沉叹息一声,“你不用安慰孤,那两个孽子是不会领军回救王都了。孤明白,王都现被雍王围着,眼见不保,他们怎肯舍了性命跨进来。”
“主上。”葛鸿抬头,这一抬头便发现主君消瘦得厉害,两鬓如霜,眼眶深凹,原本合体的王袍此时也松松地挂着。
“唉,祖先的基业,孤竟然未能守住。”北王目光在殿中白氏历代国主的画像上扫过,然后抬手掩目,苦苦叹息,“孤九泉之下也愧见祖先啊!”
葛鸿看着北王,却不知要如何安慰他,想着城内城外的情形,也是忧心如焚。
“可有琅华的消息?”北王忽然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