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捞,她有胆子搞事情,就让她自己收拾烂摊子。”他脾气被他爹惯坏了,没耐心,躁得很,“苏家的浑水,我不想趟,别跟我说这些事。”
他一向不管苏家那档子破事。
苏津生怕惹宝贝儿子生气,赶紧哄:“好好好,你别生气,你就演你的戏,追你的媳妇,其他的我都给你顶着,你老爹我身子骨好得很,还能给你顶个几十年。”
急流难退,苏家到底做不到独善其身,苏津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儿子清清白白,一身轻松。
“爸。”
苏问平时都是老头老头地叫,突然正正经经地,苏津有点受宠若惊:“诶?”
“咱苏家还洗得白吗?”
情绪很低落,就跟他小时候抱着母亲的照片要父亲唱摇篮曲一样,苏津只觉得心都软得稀巴烂了。
“为什么非要洗白?”
苏家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中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要洗白,哪有那么容易,就是苏家想退,仇家也不让啊。
苏津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一定要洗白?”
“想你儿媳妇嫁个家世清白的人家。”他顿了一会儿,还说,“想让我媳妇不用成天担心性命不保,我以后的孩子也不用藏着掖着。”
他母亲就是因为苏家的关系没掉的。
苏津觉得又心酸又心疼,不过,儿大不由爹啊,他儿子满心满眼装的都是那个小姑娘,跟他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果然是他儿子,这点像他。
思前想后了一下,苏津给他支招:“你这么喜欢那小女娃,干脆去游泳,我再想想办法,把你弄进国家队,跟她朝夕相处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问蔫儿蔫儿的:“不去了。”
“怕又被劝退?”
“……”
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问垂了眼,睫毛很长,遮住了眼底的失落与无力:“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用放弃体操,怕又连累她。”
“问问,那件事不怪你。”
他自嘲地抿了抿唇:“怪我。”
宇文听十一岁就进了国家体操队,十四岁夺得第一枚奥运金牌。
她身上有很多传奇。
她是艺术体操世界纪录的保持者,是体坛最小的一位奥运冠军,是国内体操队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个人项目双料冠军。
十七岁,在她体操生涯的最巅峰期,手指韧带受伤,因伤退役,时隔六个月,转为游泳运动员,重新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