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你敢打我的脸,我就把你按在床上教训。”
她打过他的脸,还不止一次。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乖乖地弯腰,把脸凑过去。
她红红的眼眶里映出一个小小的、他的影子,看了一会儿,她把口罩摘了,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他。
滕瑛:“……”
他家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就亲了一下,她把头往后躲,手还挂在他脖子上:“我们交往以后,你不准再欺负我,也不准动不动就耍流氓。”她脸红的厉害,耳朵也是红的,偏偏语气又强硬又傲气,“还有,任何事,不管大小,都要让我做主。”
他突然知道了,她哭什么,她不服气,被他给驯服了。
他家的小祖宗终于开窍了,他笑:“行,什么都行。”他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抱起来,“只要床上让我做主就可以。”
说完,他堵住她的嘴,深吻。
秦萧轶:“……”
完了。
她这辈子都搞不过这个男人了,算了,谁让他一亲她就腿软呢。
一年后,秦萧轶和滕瑛在绵州办了婚礼,婚后育有一子,取名淮宁。滕淮宁三岁的时候,跟着滕茗学习书法。
学了两个月,已经会握笔了。
滕家古宅的门槛做得很高,对三岁大的孩子来说,迈过去很困难,滕淮宁扶着墙,吃力地跨过门槛,正逢冬天,小孩子穿得多,跑起来跟个球似的:“二叔叔。”
滕茗嗯了一声,戴了眼镜,在看一本书页泛黄的经书。
小淮宁爬到他腿上去,抓着书页的一角,看了看:“你怎么总是在看经书。”
滕茗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穿一身青衫,手里拿着书,翻了两页:“因为无聊。”
无聊啊。
小淮宁就说:“那你出去玩啊,外面好多好玩的,你出去玩就不无聊了。”
滕茗倒了一杯茶,碰了碰杯底,不烫了,喂给他喝:“也会无聊。”
“为什么呀?”
他放下杯子,沉默了片刻:“因为玩过最好玩的东西了。”
小淮宁似懂非懂。
“淮宁以前最喜欢吃桂花糕是不是?”
他点头:“嗯。”
二叔叔又问:“后来为什么不喜欢了?”
“因为我喜欢枣泥糕了。”小孩子嗓音脆生生的,“枣泥糕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