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子松垮垮地系着,眼里蕴了水汽,雾蒙蒙地看着她:“我家的热水器坏了,我头还没洗完。”
语气,有点可怜。
晚上气温很低,她心软了:“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用我家的。”
他语气往上飘:“不介意!”
宇文听侧身,让他进去:“往里走,左手边就是浴室。”
“好。”
他眉眼里都透着愉悦,心情舒畅得不得了,脚步轻快地去了她的浴室,关上门,蹲到淋浴头下面,不着急洗头,他先看看他家听听用什么牌子的洗头水,回头他要买一样的。
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他都摸了个遍,才开水。
宇文听窝在沙发上,手提电脑放在腿上,继续处理工作邮件。
浴室的门开了,苏问钻出一个头来:“听听。”
“嗯?”她回头。
他用毫无邪念的眼神看她,语气正经:“我能用你的洗发水吗?”
“可以。”
她能从门口看见他**的锁骨,不太自然地把目光挪开,耳根微微红,等苏问关上门了,她继续处理邮件,无端地有些心神不宁,电脑屏幕上的字,竟一个也看不进去,干脆关了电脑。
在苏问洗头的期间里,她叫的外卖到了,他出来的时候,她在吃饭。
苏问头上罩着他的毛巾,瞳孔里湿漉漉的,较之平常,多了几分家居的随意与慵懒,走过去,说:“谢谢。”
“不用谢。”
宇文听过去十五年里,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待在体育馆,她不会做饭,外卖叫了许多,有主食,也有甜点。
苏问随意自然地说了一句:“我也还没吃饭。”
今晚导演请的那一顿,是喂了狗了。
出于礼貌,宇文听问:“要一起吃吗?”
“要。”
她心想,还好叫得多。
苏问自觉地搬了把凳子放在她旁边,然后把头发擦干,等她给他拿碗筷,这时候,刘冲的电话打过来,他摁掉。
刘冲再打。
苏问直接关机了。
宇文听从厨房回来,把干净的碗盘放到他面前:“你吃面食吗?”
“吃。”
“能吃辣吗?”
“能。”苏问特地补充,“我不挑食。”
他很好养活,她想,然后把没有动过的意大利面和饺子推给他,还在他盘子里夹了一块排骨和一只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