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发烧了。”
她?
刘冲明白是谁了,狗头军师立马上线:“用温水给她物理降温。”
“怎么弄?”
隔着手机,刘冲都能想象出来苏问手足无措的傻样,哼,平时多横啊,在宇文听那里,还不是个小鸡崽。
“最好是三十七度的水,给她擦擦身体,我给我侄子做过,效果还行。”
苏问愣了一下,结巴了:“擦、擦身体。”
刘冲贼笑:“问哥,机会来了,别怂,就是脱!”
苏问挂了电话。
他绕在床边来回走了几遍,放弃了挣扎,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过来,蹲在床边,趴在她枕边,小声地喊:“听听。”
宇文听没有醒,眉头紧紧皱着。
他犹豫了一下,把灯关了,手伸进被子里:“我、我脱了。”
翌日。
早上九点,宇文听才醒,太阳已经从窗台照进了床边,她眯了眯眼,等适应了光线,才掀开眼,第一眼就看见了陌生的天花板,她转过脸去,第二眼看见了苏问的脸。
他趴在床边,正睡着,漂亮的睫毛安静地垂着,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刷了一层明黄的光。
很美。
她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她见过的人里,除了记忆里轮廓已经模糊了的苏翠翠,没有哪个男人或是女人,比苏问还美,或许比他俊朗,但一定没有他美,他那张脸无限趋近于女性的精致,却没有一丝女气。
“苏问。”
嗓子干得难受,她又喊了一声:“苏问。”
苏问拧了拧眉,掀开眼,眼眸惺忪,愣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反应过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额头上的短发翘起了一缕呆毛,他爬到床上去,伸手摸摸她的头,“已经退烧了。”
宇文听盯着他的脸看:“你的鼻子。”
“嗯?”
他懵,鼻子下面有一条血痕。
宇文听从床上坐起来,刚睡醒,反应也有点迟钝,愣愣地看着被子上:“好像流了很多血。”
苏问低头,在他趴过的地方,看见了几处干了的血迹。
艹,什么时候流的鼻血?难道是……做梦的时候?
他摸摸鼻子,面红耳赤,却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这鬼天气,太干燥了。”
天气:怪我咯。
她掀开被子下床,再把被子铺平整了,赤着脚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