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薄汗,她扯了扯里面软软的毛衣袖子,擦了擦他头上的汗:“我以为他跳楼,就从车上下来了。”
就是说,他为非作歹的过程她都看到了。
苏问垂着脑袋不敢作声,怕惹她不高兴。
“是你弄的吗?”宇文听把他低着的头抬起来,目光对上。
他很心虚,弱弱地:“是。”
她皱了皱眉头。
苏问就立刻辩解:“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他小心翼翼地偷瞄她的脸色,小声为自己开脱,说得挺有理有据,“不会摔死的,我让人绑了两条弹力绳,而且那栋楼下面没有障碍物,也不会撞到墙,就跟,”声音越来越弱,他很虚很虚,“就跟蹦极差不多。”
蹦极?
呵呵,你怎么不去蹦一个?
刚走下来的刘冲刚好听到这句鬼话,心里直骂苏问那个魔头。
“苏问。”宇文听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里有探究。
苏问想躲又不敢躲:“嗯。”
他很心慌,怕她会不喜欢他的一肚子坏水。
宇文听却没有问黄平中的事,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西塘苏家人。”
雪上加霜,就是如此。
苏问快要六神无主了,连呼吸都轻了,如履薄冰:“你知道了。”
宇文听再问一遍:“为什么不说?”
他知道她不喜欢隐瞒,可他不敢冒险,他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等到她彻底离不开他了,他就全盘托出,在此之前,他不敢。
“我怕你会嫌弃我。”他说。
宇文听目光专注,看着他的眼睛。
“我很小就被养在外面,除了我父亲之外,我和苏家其他人都没怎么联系过。”
苏家的地下交易,他没碰过,且苏家隐世,洗白是早晚的事。可到底还是是非多,他怕她不喜欢,提都不敢提。
她不说话,苏问去拉她的袖子,轻声轻气地:“听听,你是不是生气了?”
“嗯。”
她是生气了:“要是我一直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会一直隐瞒吗?”
苏问立马摇头,解释说:“等你喜欢我喜欢到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