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撤。”
刘成眼都红了。
这个将军啊,这个将军也才十几岁,是女子最风华的年纪,本该在闺阁里品茶绣花,却拿起了剑保家卫国。
“将军!”
秦副将突然高喊:“楚、楚军来了。”
莺沉回头,看见了千军万马,看见了大楚黑色的军旗,看见了一身戎装的他。
“是陛下!”
“将军,陛下来了!”
是容历,她的王来了,带着她送的那把剑,一步一步,走上烽火台。
莺沉愣愣地看了他许久:“你来干什么?!”
他用手背擦了擦她脸上的血:“你守城,我来守你了。”
朝中动荡,他才刚登基,想要他命的人太多,怎能来亲征,她红着眼训他:“胡闹,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
不等她说完,他便堵住了她的嘴,安抚似的,轻舔了几下:“我来都来了,阿禾,你就别说我了。”
她不忍心,不再说了。
容历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定西八将听令。”
定西将军府八位副将上前听令,齐声道:“臣听令。”
容历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开城门,攻。”
“尊陛下旨意。”副将刘成转身,拔剑,对城下将士道,“吾王有令,开城门,攻——”
夜色已沉,她还在梦里。
容历抱她上车,小心地放下,他轻喊她:“阿禾。”
“阿禾。”
“阿禾。”
她睡得沉,没有醒来。
容历把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又扶着她靠在自己肩上。
“容少,”副驾驶的司机询问,“送萧小姐回住处吗?”
容历道:“去我那里。”
司机抬头,扫了一眼后视镜,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人正小心地吻着女孩子的侧脸,眼角溢出的光都是温温柔柔的。
萧荆禾醒来时,容历正蹲在她脚边。
他抬头:“醒了?”
脚踝冰冰凉凉的,她刚睡醒,有些茫然,动了动,盖在腿上的男士外套滑落下去。
容历将外套捡起来,又盖回她腿上:“我一个医生朋友说,要在二十四小时内冷敷。”
她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脚放在沙发旁的小凳子上,他手里拿了一包冰块,用毛巾包着,在她脚踝轻轻按压。
她想把脚缩回去:“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