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长发结婚,这同学同事的来了一大群,流水席已经摆了一天了,偶尔还会有车开进刘家庄。
在距离刘家庄二里多远的路边,有个土楼子,就是那种用泥和草用水搅拌在一起搭建起来的,晒干了之后,就会变的很坚固,在以前的时候,甚至很多人家的屋子,都是这样的。
在土楼子后面的一个干草场上,从下午五点多种的时候,就停放着一辆桑塔纳轿车,正好隐藏在土楼子和草垛的阴影之下,等到天色全黑的时候,更是隐蔽在了黑暗之中。
桑塔纳的前车窗是打开的,一个亮点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闪着。
余老七是昨天才从武汉赶回来的,当他亲哥哥在广东被击毙之后,余氏盗墓团伙马上就分散到了全国各地,他们手上有钱,在不同的城市里都有住处,除了余老大之外,别人谁都不知道。
不过这半年多的时间,余老七总是感觉到心神不宁,数次在梦中梦到自己的哥哥,如果不是护照与钱款都在余老大的手上,他早就跑到国外去了。
拉开车门,余老七走了下来,将手中的烟头踩在脚下捻灭后,对着草垛撒起尿来,就在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准备拉上裤子的时候,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没等余老七反应过来,一双有如铁钳般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按到在刚才撒尿的草垛上。
顾不上嘴边传来的腥臭味,余老七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口中还大声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拉过来。”
余老七的挣扎是徒劳的,一双手铐迅速的将他双手从背后拷了起来,随之身体被拉到车前面,把头死死的压在了桑塔纳的车头处,一束强光亮起,照在余老七脸上,半眯着眼睛的余老七,惊愕的脸上带有一丝绝望的神色。
“余震江?”
一个男声在余老七耳边响起,听到了自己的本名,余老七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了,他这时也已经看清楚了,在他周围,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公安武警,一辆警车随之开了过来。
“押上去,突审,有情况向我汇报……”
陈炙摆了摆手,余老七被押到了警车上,自然有老预审去对付他。
“刑大队,主犯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陈炙向身边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人问道。
“陈处长,我们已经安排人跟着了,他们刚刚出村,往后山的方向去了,和我们判断的情况差不多,应该就是今晚动手。”
刑大队是陕西警方派来支援兄弟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