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冀北也不能免俗,再一次强调,再一次辩白:“他技术没有不行。”
“行吧。”程及一副看热闹的嘴脸,“他又怎么了?”
何冀北进入正题:“他的秘书最近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
何冀北想了想:“秘书对我朋友的态度很不好。”
不给泡咖啡,故意不对称,还不给叫餐,语气凶,眼神还有杀气……
何冀北补充说明:“明明之前她还什么反应都没有。”
程及也是服了何冀北的情商:“态度不好不是正常的吗?你把人家睡了还不负责,怎么,还指着人家感恩戴德啊?”
何冀北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狗:“不是我,是我朋友。”
撒谎也不打打草稿,都一个圈的,何冀北那一只手能数出来的几个朋友,哪一个程及不认识?
程及故意吊他:“你哪个朋友啊?”
何冀北不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他强行把话题拉回去,“我朋友的秘书到底怎么了?”
“生气了呗。”
何冀北不理解:“那她为什么隔了一个多月才生气?”分明睡完的第二天早上还好好的。
程及哪里知道,他又不是高柔理肚子里的蛔虫:“可能高秘书的反射弧比较长。”
何冀北又被踩到尾巴了:“不是高秘书。”
他怒挂了电话,挂完电话,自己冷静了一会儿。
生气啊。
那怎么样才能让她消气?
次日,周五。
整个一上午,何冀北都在犹豫一件事。
离午饭还有半个小时,他拨了高柔理的内线:“高秘书,你进来一下。”
高柔理进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系腰带的休闲衬衫,腰带系在了左腰处,卷发披散着,没有中分,耳环是两边不一样的款式,一边是月亮耳钉,另一边吊坠很长。
“何总,您找我。”
何冀北觉得她是故意这样。
算了,她身体可能还是不舒服。
他拉开抽屉,摸到没有填数字的支票:“那天晚上在会所——”
他打算给她她最爱的钱。
但她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何总,正好我也有事跟您说。”
他拿支票的手僵住了。
她说:“我要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