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同的。”
何冀北身边没有异性,高柔理是唯一一个,她伴了他七年,或许有工作的原因,何冀北给了她很多特例,比如他家的大门里有她的指纹,比如他每天都要因为各种私事公事找她,比如他已经默认了除夕要吃她包的饺子,比如她能碰他所有东西,甚至包括他这个人。
估计何冀北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依赖高柔理。
“不过你不要站在他的立场想,你就想你自己,你想要什么,婚姻、爱情,还是自由。如果是婚姻和爱情,能不能是他,你希不希望是他。”纪佳说,“柔理,你只要想这些就好了。”
婚姻、爱情。
高柔理没想过这些,她的择偶观很简单,找一个跟她势均力敌的人。
何冀北显然不是。
纪佳再问深一点:“你对他有感觉吗?”
高柔理想了想,很迷茫:“不知道,有时候很烦他,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可怜、很孤独。”
何冀北是个矛盾体,他强势,又很脆弱。
“他是个生活白痴,平时我要操心很多,不止工作上的,还有生活上的,光他一个人,就差不多塞满了我七年的时间,满到我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我就算是养个宠物,也养出感情了。”
她对何冀北狠不下心,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
不过——
“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感觉像养了个儿子,说不定是母子情。”
纪佳:“……”
纪佳换个问法:“你排斥跟他做吗?”
高柔理回想了一下仅有的那次,何冀北应该没什么经验,不太会。
“虽然不怎么舒服,”她客观地说,“但不排斥。”
“能接受他吻你吗?”
高柔理思考了几秒,点头。
他们吻过,在床上。
纪佳基本可以断定了,不是“母子情”。
“孩子先缓一缓,你先捋一下你对他的感情。”
高柔理抬头看天,胡思乱想着:如果孩子生下来,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像何冀北。
四年前,戎黎车祸假死。
何冀北以为他真死了,那是第一次,高柔理觉得他可怜、脆弱。
“何总,到了。”
车停在了他家门口。
他坐在后面,没有睁开眼,高柔理也没催他下车。
过了好久,他忽然开口,像在梦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