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得不低声挽留道:「为了这份代代相传的家业,还请务必……」
「那你们归附别的豪族就是了,依附田沈家和依附别家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你们只是想要现在这样架空主上的权力,所以才舍不得手上的傀儡?」田沈健太郎一针见血地戳穿了牧田正盛心中的鬼主意,「我走定了,不必多说。」
「这可又不得您啊,大公子,如果您实在不听劝,在下等人也只得替先主教育您了。」牧田正盛被逼到墙角,已经是眼露凶光,周围的其他家臣也都是微微挺直了腰杆。
「别做愚蠢的事。」田沈健太郎将左手摁在了刀柄上,冷冷地呵斥道:「离开家族的岁月里,我日益磨练武艺,你们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体弱多病的健太郎吗?」
「你小子莫非是想仗着今川家和武田家的人胡作非为?」牧田正盛也是抽刀在手,低声骂道。
「家丑不外扬。」田沈健太郎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剑道起手式的姿势,「清理门户,我自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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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屋内响起打斗声后,今川义元赶紧带人冲入天守阁内。可是等他们赶到现场时,一众田沈家的家臣和武士都已经被田沈健太郎无伤放倒,()田沈健次郎手上的绳子也已经被割开。田沈健太郎好整以暇地收刀回鞘,同时向今川义元抱拳一礼:
「在下已经决定了,放弃田沈家,带着家慈回骏河,如果舍弟愿意便也一并带他回来。」
「什么?」武田晴信听到后简直是瞠目结舌,「好好的家族你作为嫡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地理位置多好,你不要送给武田家不行吗?」
「这是我家臣的事情,虎千代,手别伸太长啊。」今川义元站到了田沈健太郎的身后,微笑着提醒武田晴信道。
「也就只有你们今川家的人会干出这种荒唐事。」武田晴信无语地连连摇头,随后干笑了两声,「算了,罢了罢了,随你,我习惯了。」
「健太郎,你当真决定了吗,这毕竟是件大事啊。」今川义元又回过头来向田沈健太郎低声确认道。
「决定了。」田沈健太郎坚定地颔首,「比起一个只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厄运的家族,在下更想要家人平安,更想追求自己的剑道理想,而不是终身困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小山沟里。跟着殿下的八年里,在下过得很开心。也意识到,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家族,其实并不是什么至高无上的东西——人生里远有比家族更加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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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十三年(1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