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白愫面露挣扎之色,曹宣却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头没脑地对白愫道:“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会见机行事的。横竖不差这一时,要出事已经出事了。你现在把郡主身边的人都叫到一起,让他们不要随意走动。然后跟他们解释解释,说是怕姜世子迁怒,暂时哪里也不要去。”
白愫闻言脸又白了几分,颔首道着“我知道了”,看曹宣的目光却透着几分哀求。
曹宣神色不明,沉默了片刻道:“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我知道了!”白愫说着,眼睛里泛起了水光。
邓成禄不由看了看曹宣,又看了看白愫。
出了什么事吗?
这两个人说的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他在心里嘀咕着,白愫屈膝朝着邓成禄行了个福礼。
邓成禄慌慌张张地还礼,白愫已退了下去。
他若有所思,却问曹宣:“白小姐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曹宣道,“我们都没有问出什么事来,想过来听听姜世子怎么说。”
邓成禄“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那里托着腮发呆。
曹宣没有理他。
在曹太后还当权的时候他就认识邓成禄。可邓成禄向来胆小怕事,曹宣不太瞧得起他,和他没有什么交情,见他如从前一样发呆,加上曹宣自己心里有事,也就懒得和他多说,交代了一句“我去看看姜世子那边要不要帮忙”,就往外走。
邓成禄呆呆地点了点头。
看见金宵和王瓒迎面朝曹宣走了过来。
如果说金宵只是神色凝重,那王瓒就可以说是面目阴沉,甚至是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戾色,让邓成禄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王瓒了。
“阿律呢?”王瓒高声地问着曹宣,“我找他有急事!”
“他和赵啸一块出去了。”曹宣朝着王瓒使着眼色,言下之意是让他有什么话大家私底下说。
谁知道王瓒却上前几步拉了曹宣就往旁边的观鱼缸去,还悄声道:“金将军不是外人……我们发现后面角门那里有道浅浅的车轱辘痕迹。金将军说,应该是有车经过。可那条路只通往田庄,两边又都是古树遮日,杂草丛生,寻常的人不会往那里走,怕是,怕是保宁已经不在田庄了!”
他以为曹宣会大吃一惊,不曾想曹宣不仅没有露出惊讶之色来,反而还像隐隐松了口气。
曹宣看了金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