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互看了一眼,刘冬月乖乖地出了马车。
李谦上了马车,温声问姜宪:“累吗?”
“累!”姜宪懒洋洋地靠在大迎枕上,语带讥讽地道,“难道我说累你就会停下来不走不成?”
李谦闻言沉默了片刻,道:“的确不能停下来不走。但你可以睡一觉。赶路的时候睡觉会觉得时间不是那么无聊。”
既然如此,问她累不累有什么意义?
姜宪别过脸去,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李谦无奈地笑了笑,退出马车。
刘冬月爬了进来,低声道:“郡主,前面有个村庄,他们找了最大的乡绅,借了那乡绅家的官房……”
言下之意,是说马车特意停在这里,是为了让姜宪好上毛厕。
姜宪脸色通红,却不得不接受李谦的好意,不然等会她就只能在路边的草丛里解决这件事了,那她宁愿憋死。
刘冬月扶着她下了马车。
她这才发现马车是停在那乡绅家的院子里的。
估计是清了场,不大不小的三进四合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语,东西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是提前打扫过了的。
姜宪由刘冬月服侍着上了官房,用放在官房旁小杌子上的澡豆洗了手,重新上了马车。
李谦骑着马走在马车的旁边,一副守护的模样。
姜宪的心情却沉重起来。
李谦不仅走的是官道,而且大大方方,连个妆扮都没有改,一副根本就不怕别人认出他来的模样。
可他又不是那种狂妄自大、骄纵鲁莽之人。
恰恰相反,在姜宪的印象里,李谦不仅深谋远虑,而且心思缜密、能伸能屈,果敢刚毅……他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李谦压根就不怕姜律追上来。
他为什么不怕姜律追上来呢?
姜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出了这样的事,谁还能帮李谦兜着?
刘冬月已经有十五个时辰没有合眼了,挺过了最初难熬的时辰,他又开始打瞌睡。
可他哪里敢睡。
他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大腿连掐了好几下,这才悄声对姜宪道:“郡主,我把您的帕子悄悄地系在了官房外面的树枝上。”
姜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还在想李谦凭什么这样胆大妄为。
刘冬月已轻声道:“郡主,我看那个李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