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眯眸抽着烟,神态倨傲地转移了话题,“您老打算什么时候把自传里的内容翻译出来?”
商纵海弹了下烟灰,“急什么?生僻字太多,翻译完自然告诉你们。”
商郁似笑非笑地看着钓鱼池? “是么?那古医书和自传相比? 哪个生僻字更多?”
这是个文字陷阱。
商纵海瞬间就听出来了。
他老神在在地拿起钓鱼竿捋着鱼线? 嘴角咬着烟? 含糊地说:“真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研究。”
话落,周围再次陷入了沉寂。
没一会? 商纵海便提议道:“我让人在月斋堂准备了饭菜,你们吃个午饭再走吧。”
他边说边往钓鱼池里洒了一把鱼食,默了默,又补充了一句:“五天后的宗族会,你考虑考虑,要不要带着小姑娘一起参加。”
话音落地,流云和望月非常隐晦地对视一秒,随即又很快低下了头。
在老家主的面前,他们不敢僭越,更不敢有多余的表情,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看出什么端倪。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商氏宗族会每年都会举行,但大多安排在年底或新春开年。
为何今年突然提前到年中举办?
这时,商郁的薄唇溢出淡淡的烟雾,深邃的眸中风起云涌,但下一秒又归于平静。
他垂着眼睑,神色难辨,良久才掐了烟,直视着商纵海,语气沉沉地叹道:“难为您老做了这么多准备,提前安排宗族会,不就是希望她参加?”
商纵海不理会他的话,反而表情高深地看着钓鱼池,兀自嘀咕道:“这池子里的水混了,该让人换换了。”
……
临近晌午,黎俏跟随管家来到月斋堂。
古朴的环境让人有种置身皇院宫廷的错觉。
月斋堂的隔壁便是生态园,绿意围绕,环境空幽静谧。
黎俏坐在商郁的身畔,檀木四方桌前只有他们三人入座。
说来也奇怪,从上午进门到现在,除了商纵海和管家以及隐匿在各处的保镖,这偌大的主宅里,她竟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相干的商家族人。
不久,佣人便端来各类本土特色的菜品,商纵海接过热毛巾擦了擦手,面容和蔼地看着黎俏,“小丫头,这道鹰嘴豆泥配面包,你可要仔细尝尝,咱帕玛人从小就必吃的特色菜。”
咱帕玛人……
放在往常,黎俏必定将这话当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