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睑喝茶的黎俏疑惑地眯了眯眸,以余光自上而下地打量男人。
几秒后? 便在他袖口附近? 看到了一滴不明显的血迹。
肯定不是之前沾染的? 因为那时候他的袖管是放下来的。
这是……
黎俏还在暗暗揣测他出门的原因? 而商纵海却适时说道:“人既然被带走了? 自然有法律严惩? 你切记别太赶尽杀绝。”
这时,商郁从萧管家手里接过毛巾,随意擦了擦手,口吻低冽又轻狂,“命还在? 您老别瞎操心。”
瞎操心的商纵海:“……”
黎俏小口呷着茶? 垂眸盖住了眼底的波澜。
她怀疑……商郁去找温时和商芙的麻烦了。
确实如此? 二十分钟前? 两辆警车在路中遇袭,所有警员和委员会的公职人员没有任何损伤。
唯独押运的犯人,商芙双肩和双腿中枪? 温时整条手臂被补了三枪。
没有性命之忧,但公职人员也蒙了。
子弹是从外面打进来的,明明押运车还在行驶中,但对方枪法却异常精准,谁都不打,就打商芙和温时。
……
这顿家宴,黎俏和商郁全程没有交流。
主桌前的气氛也格外低迷,除了商纵海偶尔交谈几句,黎俏一直闷头吃饭,商郁在不停喝酒。
期间,不少旁支成员端着酒杯上前寒暄,有谄媚、有试探、更多的则是冷眼旁观。
这是家宴,偏生夹带了太多的私人恩怨和利益纠葛,以至于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家宴那么和睦纯粹。
黎俏吃的很少,心里五味杂陈,根本没胃口。
她和商郁虽没说话,但他喝了很多酒,佳酿药酒还有红酒,在黎俏的观察下,最少已经喝了七八杯。
整顿饭,他依然会给她夹菜,但次数少了很多。
黎俏情绪憋闷,随着宴席结束,她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月斋堂。
商纵海和商郁暂时无法脱身,两人被其他家主围着敬酒,客套的言辞之中,也不难听出他们的敬畏。
毕竟有商纵海坐镇,而今天的宗族会又驱逐了八家以及十一家的商芙,这等杀鸡儆猴的做法,其他旁支不得不小心谨慎地应对。
生怕下一个被驱逐的就变成了自己。
而长老堂的几位长老,各个面色不愉,三长老紧捏着茶杯,扭头问道:“大长老,今天驱逐八家的事,家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