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说的做,损失我担着。”
明明七子的其他人都在有意无意的保持中立。
是萧叶辉亲手斩断了所有的可能。
……
隔壁洋房,云厉半躺在沙发上,手肘支在身侧,另一手举着手机,声线沙哑又懒散,“记住我说的话,以后接单别冲动,一队和二队的人好好培养。”
这番话在云凌听起来,特别像交代后事,“大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云厉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羁地扬起薄唇,“等通知吧。”
不等云凌再次询问,他从耳边拿开了手机。
云厉阖眸呼出一口气,滚动着喉结,掌心按在胸口,表情略显痛苦。
没一会,他半梦半醒,一道清浅的脚步声徐徐入耳。
云厉困倦地撑开眼帘,望着熟悉的身影,轻笑道:“小崽子,你这两天来找我的次数有点多啊。”
来人是黎俏,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锦盒。
黎俏上前入座,一声不响地拿出药丸,捏碎外面的蜡封,随即递到了云厉的嘴边。
浓烈的药味漂浮在四周,云厉挺腰坐了起来,斜睨着她手里黑乎乎的药丸,很嫌弃地皱眉,“什么东西?”
黎俏两指往前递了递,昂着下巴,意思很明显。
云厉抿着薄唇,眼里藏着浓稠化不开的情绪,邪笑一声,拿过药丸就丢进了嘴里。
入口,满腔苦涩。
云厉连水都没喝,微微仰头,硬生生咬碎咽了下去。
他闭着眼,小臂搭着额头,表情很微妙,“什么时候有机会,陪我回边境看看?”
黎俏往后一靠,双腿交叠,“看你的时间。”
云厉眼尾掀开一条缝,一眨不眨地望着黎俏淡然的脸颊。
——我还有时间吗?
这句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他是云厉,佣兵团的老大,死亡线上挣扎过无数次的杀手,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每个人有意隐瞒真相的意图。
情绪再多也没办法表露出来,因为他自作自受。
属实低估了萧叶辉的手段。
无声的沉寂蔓延在彼此之间,黎俏偏头对上云厉的视线,平铺直叙地开口,“厉哥,你不会有事。”
她的口吻太平静,连语调都没有起伏。
如同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云厉目光颤动,闭上眼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