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目光沉沉地观察着黎俏,见她确实没有再发生孕吐反应,这才拾起碗筷慢条斯理地开始用餐。
妊娠剧吐的症状,被黎俏隐藏的很好。
商郁再担心,终究不可能每天都和她寸步不离。
时间悄悄流逝,就这样过了两天,黎俏肉眼可见地消瘦了。
这天上午,黎俏接到了贺琛的电话。
两人约好时间,她便准备去城西葡银赌场。
落雨开车护送,途中,律师齐南怀打来电话。
“遗嘱分割案下周一十点开庭,你大姨昨天提交了不公开审理的申请,法庭已经同意了。”
黎俏靠着椅背,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嗯。”
齐南怀安静了两秒,似乎在翻阅资料,“我听原告律师的意思,你大姨也不准备出庭,等我参加完庭审,再跟你说结果吧。”
“麻烦了。”
齐南怀笑了一声,“客气什么,你小舅正在我这儿喝茶,要不要和他聊两句?”
段元辉瞥着齐南怀,起身隔着桌子夺走了他的手机,“俏俏,是我,家里这些破事你甭操心……”
……
过了四十分钟,葡银赌场。
黎俏从后门去了楼上的办公室。
白天的赌场很安静,贵宾厅里也只有少数的赌客在玩纸牌。
贺琛斜倚着门框,看着黎俏走来,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少衍虐待你了?”
落雨低声唤了句琛哥,眼神瞟着黎俏,“夫人,我在门外等。”
黎俏点头,跟着贺琛进了办公室,房间里的空气很清新,也没了往日的烟雾缭绕。
“少衍发作了?”贺琛入座老板台,下意识想拿烟盒,但动作一顿,顺手拿起一块薄荷糖丢进了嘴里。
黎俏在他对面叠起双腿,低头摸了摸指甲,“差一点。”
贺琛审视着她愈发尖细的下颚,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了她面前,“要不要二选一?”
黎俏坐着没动,睨着桌上黑色的盒子,垂眸摇头,“没必要。”
“我就知道!”贺琛挑起剑眉,哂笑,“我不是不相信少衍,但你现在的情况,一旦他真的发作,你想过后果么?”
黎俏懒懒地抬起眼皮,手指灵活地挑开盒盖,里面是麻醉针。
她看着贺琛,扭开脸看向窗外,“不需要想,任何后果,我都承担得起。”
贺琛斜她一眼,“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还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