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说的对,现在告诉少衍,确实没有意义。”
“爸……”黎俏轻声一唤,似踌躇般说道:“我接下来,可能要做一些事情,不管您同意与否,为了少衍,我都要做。”
商纵海短促地笑了一声,“你这丫头是给我打预防针呢?”
黎俏抿了抿唇,语气愈发淡凉,“算是吧。您和她夫妻一场,她又是少衍的母亲,你们可以不出手,但是……希望您别阻拦我。”
“丫头,想做什么就去做,少衍是你的靠山,爸也是。”商纵海的视线落在茶架上,悠远且深邃,“但有个前提,你得答应我。”
黎俏问是什么。
商纵海神色怅然,打开茶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颇有些年头的照片。
那是一张全家福,少年时期的商郁和商陆站在他和明岱兰的身后,照片的右下角有磨损,似乎是经常摩擦导致的。
商纵海看着照片上的两个儿子,“让她活着,其余的都随你。不论如何,她也是少珩的母亲。”
黎俏干脆利落的答应了商纵海这个要求,她没追问,商纵海却无比平静地陈述:“只有活着,才能让她……悔恨终生。”
相比一了百了,杀人诛心才更可怕。
……
另一边,景湾别墅。
恰逢周末,宗悦本该在家休息。
但由于她和黎君现在不温不火的状态,许是逃避心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公司加班。
他们没有吵架,依旧相敬如宾。
可时间久了,反而让她找不到当初破釜沉舟的勇气了。
黎君并不冷淡,甚至从医院回来后,他的态度比之前更热切了几分。
但宗悦明白,他只是想让她坦白内心真实的想法而已。
他不愿意揣测和深究,或者是一种不想浪费精力的做法罢了。
黎君越是这样,宗悦就越是不想说。
女人大多口是心非,所图无非是偏爱和重视。
可黎君,不懂。
时间还不到十一点,宗悦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眉眼沉寂的自己,良久后,转身走出了衣帽间。
她边走边从兜里翻找手机,迈步下台阶时,拨通了爷爷宗鹤松的电话。
宗悦听着老爷子爽朗的笑声,心口一酸,觉得自己特别不孝。
“爷爷,我下周回去看您。”
宗鹤松闻言更加开怀,“工作忙不忙啊,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