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亘着无法跨越的血海深仇。
不管萧叶辉知不知情,柴尔曼家族都必须付出代价。
房间内,萧叶辉无声静坐,许久许久。
他的手掌不停地摸着自己的左肩,残缺的肢体和仅存的理智,不断提醒他一个事实。
他被炸掉的左臂,是他父亲所为。
帕玛第一蓝血家族被灭,是他父亲带头的联合行动。
而黎俏,是慕家的后人。
萧叶辉眼神凌乱,太多的信息让他难以为继,后背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一瞬,他呼吸一窒,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萧叶辉红着眼笑了,笑过之后便捂住了眼睛,兀自体会着所有。
他这受尽摆布的人生,活得真窝囊。
……
另一边,黎俏途经实验病房的护士台,脚步倏地顿住。
她回想着萧叶辉方才不协调的肢体动作,思忖间便向护士要来了他的诊断病历。
掀开病历的刹那,黎俏不禁皱了皱眉。
背部灼伤,脊柱受损且有异物残留……
黎俏滚了滚嗓子,将病历放到护士台,转身走进了电梯。
那晚在水中,爆炸发生的突然,她跳海的瞬间,火光中隐约感到有个人挡在了她的斜后方。
当时情况紧急,她入水便开始下沉,以防被爆炸的碎片误伤。
萧叶辉……何其的矛盾。
电梯中,黎俏心里五味杂陈,他痛恨六子,却又处处留情。
明明可以将尹母一枪毙命,偏偏只打中了她的脚背,给了尹母逃生的机会。
游艇上那颗炸弹引爆的前夕,他可以什么都不做,拉着他们一同赴死。
可萧叶辉还是打了个手势,那是七子最熟悉的撤退信号。
……
又过了一天,萧弘道异常的安静。
各国政客的经济峰会已经落下帷幕,随着各国政要的离开,缅国首都内比也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这天傍晚,主干道还未解封。
商郁在前往医院的途中,意外接到了一通电话。
听完里面的汇报,男人冷眸微眯,枕着椅背低声吩咐流云,“去廖山。”
流云连忙称是,强行调转车头,朝着城市另一端的廖山进发。
与此同时,黎俏正躺在医院闭目养神,蓦地,手机响起了一声不同寻常的提示音。
她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