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安静的气氛,黎俏又开始犯困,她打起精神,歪头看着茶几,想找冰袋敷脸。
蓦地,黎俏余光一闪,就看到商郁暗红似血的双眸凝着不远处的轮椅,神情晦暗不明。
她滚了滚嗓子,捧着男人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你什么时候回去?”
商郁臂弯明显僵了一下,难以自控地将她更牢固地收进怀里,良久,男人低头,贴近她的耳畔,“让我再抱一会……”
“差不多得了,你都抱她二十分钟了。”贺琛冷着脸不合时宜地走进客厅,他身后是端着托盘的落雨,上面摆了几样清粥小菜。
商郁置若罔闻,赤红的眸里只有黎俏。
贺琛走上前踹了茶几一脚,看着男人青筋暴起的小臂,“再不松开她,你儿子就要窒息了。”
黎俏现在怀着孕,少衍的理智又明显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他们俩继续呆在一起,黎俏受伤是必然。
贺琛突然间就明白了商纵海让他们近期别见面的用意,于少衍而言,黎俏不是解药,而是深入骨髓的剧毒,已无药可解。
此时,在贺琛的提醒下,男人陡地撤回手臂,掌心虚扶着黎俏的腰线,沉眸满是紧张,“我又弄疼你了?”
黎俏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边摇头边看向贺琛,缓慢地道:“你别胡说,哪有那么严重……”
贺琛冷漠脸:“都自顾不暇了,你还惯着他?”